下马威(2/2)

月明也不靠床了，坐了起来，双脚在床边一一的：“也不能这么说，这婢跟了什么样的主就会变成什么样，叁太太一贯是掐尖要，婢的跟她时间久了，耳濡目染的不就跟着有样学样么？”

月明床扶起她们：“这大晚上的说这个也没意思的，我只是跟你们个底，让你们知在这个府里什么事能什么事不能，知我的底线在哪里，咱们都能好好相不是。你们也别张，你们是我的人，守住我的规矩就行，其它人敬着别得罪就行。”

字用得好，一个妾不是得“接”回来么，“娶”回来的那是妻。怪不得叁太太整天揪着份、地位说事。这人呀！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她一个堂堂孟定府相坎小了妾，摆脱了困窘的生活来土司府享尽荣华富贵，肚饱了，可不就该求脸面，追求神层面的东西了。

艾玉激动得泪在眶里打转，一句话也说不来。叶重重在地板上磕了叁个响，着通红的额哽咽着对月明:“婢知，现在跟小您说什么都是虚的，但是小您放心，自从老爷让我们能来土司府伺候您，就是把我们的命到您手上了，您让我们的事我们豁命给您办了，您不让我们的事，就是有人拿刀架在我们脖上，我们都不会。”

月明见叶来，没继续问艾叶什么，只是盯着叶似笑非笑：“我一直以为凡是相坎小的，必都是穿金带银、使唤婢的，没想到还有叁太太这的，要不是遇上罕老爷，指不定还得自己田秧。这人呀，不得不服命！算什么？跟对了人才是要的，但这山指着那山也不行。叁太太贴的曼娥就是没清楚吃的是那家的饭，穿的是那家的衣，仗着自己是从孟定府跟着叁太太过来的老人，就在这府里颐指气使，结果呢？让二少爷一顿好打后扔回孟定府了。”

叶听得眉直，她就知小不是省油的灯。她就洗了个手的功夫，从她阿哪儿把话都给来了。以前事婆的竹条都打断了几，也没打掉她阿这嘴上不把门的病。

月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叶屋听见她那小嘴还在：“他们府里大少爷和二少爷大烟把自己死了，叁太太这一辈的男丁都没了，大少爷留一个儿才六岁，隔房的太爷都虎视眈眈盯着呢，只要这小的了什么事孟定府就算是断了了，这孟定土司的位就要给隔房的太爷当了。”

叶脚一，跪在月明脚哭：“小明鉴，我们过来就是伺候您的，万万不敢有什么歪心思。”艾叶也连忙跟叶跪成一排，低着不敢讲话。

月明淡淡：“我就怕你们的家人被在别人手心里，一些不由已的事，如果送你们来的人指着你们打探这府里的事，那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我不可能让我和我爸爸搅那些破事里面，要让我发现了，不用这府里的人动手，我一包药就能把你们都解决了。”

看着两人伏在地上，撑着的手抖得跟秋天枝被风打的叶似的，月明语气一转：“当然，如果你们对我忠心耿耿，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我回昆明的时候会带着你们一起走，离了这里你们想念书也好，想嫁人也罢，就算是想自立门想小生意，我都会给你们安排好了。”

伏在地板上的两个人惊讶地抬起，不敢相信月明竟然会跟她们讲这话，她们有些不敢相信。跟了小一辈都是小地人，买卖由她，生死由她，她们不敢相信这辈还有能嫁的一天，更何况是念书和自立门。

叶：”您放心，我们不会在这府里行狂背德之事,更不会让您和兰老爷为难。”

叶听得冷汗连连，笑：“小您说得对，这婢的哪能要主的？”

看着一脸莫名的艾叶和一脸忐忑的叶，她敛了笑板着脸：“跟了我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得对我忠心，要是打着伺候我的名义在这府里行不苟之事，府里要拿你们填了园的荷池，我是一句话都不会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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