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一杯。”
宋阙眉心轻皱,似是不愿,谭青凤扯了扯嘴角:“还请懈仙君给个面吧,这酒一来是我的赔礼歉,二来也是作别,今夜之后我回去山海,得受何惩罚也不知,日后也未必再有机会见面了。”
听他这么说,宋阙的神才松懈了些,他的目光落在谭青凤上,声音很轻:“你不该凡。”
“该的,若不凡,我永远也不知,原来我当初的一番好意居然险些害死你。”谭青凤叹了气。
二人一路走到了客栈后方,与掌柜的说好了谁也不要来打扰,他们没酒菜,就坐在后院中的槐树,六月槐开得正盛,烈的香气掩盖了二人上的仙气。
言梳见到谭青凤从袖中拿了两坛酒,那是从山海专门喜酿酒的仙君要来的,凡间没有这等好。
言梳正在想这酒里有没有毒之类,便见到谭青凤忽而回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他的双透过层层墙直勾勾地穿到了言梳的前。
言梳呼一窒,便见他手指朝树上一角了,两朵槐化成了白玉杯,一杯落在了他面前,一杯落在了宋阙的面前。
谭青凤为宋阙倒酒,两人就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只是他们二人都知,彼此的关系难以恢复如初。
谭青凤:“当年你要世历劫,我才听说凌云仙君的故事不久,所以担心你,陪你了人间月阁,将心锁偷偷放了你的里。”
“你也知凌云仙君的,他为了一个凡人去仙脉,挖丹,最终不过短短几年便在人间病死。”谭青凤先饮一杯酒:“我听人说,人间月阁的心锁可锁住一个人叫其不动心,若到了实在控制不住时,它会锁住那人所有动心的回忆,让他忘记不该存在的。”
言梳闻言,忽而一颤,她愣愣地望向谭青凤,顿时明白过来。
他不是要对宋阙不利,他故意将结界布置成这般,其实就是为了说给她听。
“你凡不过四十几年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一切顺利,想必心锁在你的上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后来你闭关,我凡受罚时遇见了小书仙,才知原来心锁早就起了作用,只是你未发觉,我也没想到。”
宋阙垂眸,:“别说了。”
“要说的,这些话你得让我理清楚,让我知我亏欠了你。”谭青凤举起酒杯,宋阙没与他碰杯,谭青凤继续:“不过你也真是大方,那丫……我是说,言梳,她还不知你为她的事吧?”
“你于人间与她合修过。”谭青凤竖起自己的三手指:“一觉,三千年。”
“我在她上探到了你的气息,她过去只是一本山河闲书,在人间月阁里了许多灵气,即便非常适合修炼成仙,但也不至于短短几百年便可到达山海,是你给了她三千年的行,宋阙,你原是怎么想的?”
言梳被一无形的力量绑在了椅上无法动弹,她被谭青凤的话震惊到了,腔紊的动让她甚至都忘了眨,杏眸定定地看向面对着她坐的宋阙。
她坐得,看不清宋阙的表,可她能清楚地听见宋阙说的话。
他说:“我原本就想留在人间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