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煞是由阶族控制,可到底是些比野兽还难驯服的东西,言持没有把握能绝对控制住他们。
缺失了一分记忆之后,他便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至今日,他才终于发现。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顾期雪最想问的,他最想问言持,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记他了?
但如今,族似乎并不由他说了算。
许多明檀要的事他其实并不赞同,但对方依然会一意孤行地去。
为何会这样?
煞就如那不开智的怪一般,没有什么自主意识,模样也相对生得难看吓人些。煞一般都是被关在界的天煞狱中的,若无尊之令,他们是不可以擅自离开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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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期雪承认,那夜他的确冲动了,若是能够冷静一些就好了。
他忘记了许多,没完全忘记的亦是记忆模糊,却对明檀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
言持记不清曾经的族是什么样的,却似乎将明檀曾经的模样记得很清楚。
放这些没有理智的东西,除了会给人间降灾以外,搞不好还会自掘坟墓。
族无人听他命令,却对明檀言听计从。
顾期雪望着天边厚重的云,心中只有说不的难过。
将煞放来这事,言持其实是极不认同的,即使他对于很多事都有些记不清楚,却并没有忘记关于煞的一切。
思及此,言持不由一愣。
他很想问问言持,问他到底在什么,问他为何要将煞放来。
明檀并没有明目张胆地架空他的权力,甚至族大大小小的事都会一一向他报备,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有变,可要说是报备,不如说是通知他。
“言持……”
阶族的上是不会带煞气的,且脑与外貌都与正常人无异,区别只在于好看不好看和聪明不聪明。
很扎人,扎得他的心慌无比,让他久久都无法冷静。
无论是族,还是明檀,都变了好多好多。
在界,好像所有事都不需要尊同意,只要尊知就好了。
他仍清晰记得那夜里,言持看他时那陌生的神。
他与族对抗那么多年,自然也知,族也分品。
言持想着便是一阵心烦,侧瞧了瞧外间乌压压的天,心不太好地了门。
然而,他知,他反对,却又什么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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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傀儡,而幕后执掌政权的,是他的大护法,明檀。
但除了这正常的族之外,还有一思维不全的,那一类族有个统称便叫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