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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过去，秦家父终于能起程了。

“父亲与商人们谈海外的生意，有些商离得远，才刚刚赶到，还没有谈完。谈完了我们才能发京的。师父不如也回京休养吧？京城名医云集，又是首善之地，病总能好得快一些的。”秦战就劝林如海。意思很清楚，江南是钱袋，早就是二圣相争最要的地方了，在这里这个官，那就是站在炮上，随时都可以被炸成飞灰。只有回京，才是能善终的地方。他一个六品官，扔到京城，谁能看见他？到时候有钱有闲，还不是怎么自在怎么活？又主动去了京城，二圣都不用担心他肚里那些个机密被人利用，大家都放心，多好。

秦盏，啊，不对，现在人家叫秦战了。秦战也不能白跟着林如海学习，还每天蹭免费汤吧？就每天都不空手，不是以师父病中还带自己读书，过意不去为理由，带了补品。就是师妹每天亲手羹汤，受之有愧，见师妹单薄，回送些补品当谢礼。人家从来不送金银，还每次都把要谢的事儿放在前。整得你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林如海于半个月之前接到圣旨，让他回京述职。巡盐使的差事由新人接替，新人是随着圣旨一起到的。果然，是忠顺亲王府的门人。一代新人换旧人，本来也该这样。

也不能指望他给个准话了。

“师兄不是要去国监读书吗？怎么在扬州逗留这么时间？”时间一晃就过了半个月，黛玉已经找到了林如海所中的是什么毒，可是等她发现的时候，再诊脉，就发现林如海那毒已经减轻了。那这就是说，以前林如海本就知自己中了毒，还不光知中毒了，连中的什么毒都知，只是他对皇权的愚忠让他选择了以报国。那他自己不想死了，可不就自己解了毒了呗。那就用不着她了。黛玉就不急着囫囵吞枣一样的翻医书了，看得很是仔细。这一天送汤的时候，跟秦战闲聊，就问起来，他可以待这么久的吗？

得，学学妹，变师兄师妹了。换汤不换药，还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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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师也正有此意。只是玉儿弱，北边儿不是养生的地方……”林如海就很满意了，觉得这个学生有悟，孺可教。虽然只是教了半个月，有浅言了，这不是人家也没明说吧，真真假假的，就看自己怎么听怎么理解了呗。方外海岛大的孩，纯真一儿，待人以诚，没病！

“爹，我现在每天吃健的药膳，已经好多了，连人参养荣都不用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一天比一天好？我没事儿的。”那要是因为自己，老爹不走，把命搭上，那可就亏大了。

“嗯，嗯……”林如海只是哼哼哈哈的应着，也不给个准话。

玉就回称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