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猫冲他嘶鸣,他懒得搭理,自顾自地阖休息。却不察,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可怜的小猫,是不是无家可归呢?跟回家吧。”
想到这儿,少年突然想起了在栀巷救了薄荷和邵的那天,也是这样倾盆的雨,仿佛要把这个天地合在一起的雨帘。
少女还指责他冷血,得他一雾。这女孩竟然不怕他的么,就这么天真地要他去救一个无关的人,真是可笑的善良。
而他却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就听了她的话,把那个黄小治好了。
少年突然有些烦躁的合上窗,躺回床榻闭上,为自己那时候的听话到纳闷。
或许是因为少女的温柔吧,与那人……一样的温柔。
可惜,那人却再也不存在于世间。
少年阖,脑海中突然想起前几天遇到的那个黑衣少年,那莫名的熟悉,让他心一动。
*
在人界之外的那个地方,河缓缓淌。漆黑的河从山脉之间,蜿蜒过平原、河谷,直至那片所有灵避之不及的森林。
那是所有灵都不愿意去的地方,那是灵界的禁地,独立于两界之外,只有堕落的邪灵才会被驱逐到那里。
荧河河畔,连草地都是黑的。
空间微微波动,被撕裂了一条隙,随之一模糊的影从裂隙间走。
少年影渐渐化为实。衔蝉神淡漠,整了整上的白衣,沿着漆黑的河朝山脉方向走去。
黑的河谷,一座木屋亮着盏灯。
衔蝉敲了敲门,屋传来一声:“谁呀?这么晚了……”
木屋的主人絮絮叨叨地过来开门,刚一开门立刻噤声。
“是你啊……”
木屋主人——火狐狸警惕地把衔蝉拦在门外:“你那河珠都已经卖给我了,买定离手,我不会还给你的。”
衔蝉淡淡说:“我不是为了河珠来的。”
火狐狸开门,请他来。
木屋里,火狐狸拿两只大碗,“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茶,只有白了。”
“叨扰了,谢谢。”
衔蝉提起在薄荷学校里受到的那暗的气息,“您见多识广,可认得这气息的主人?”
火狐狸听他描述,陷沉思,良久,才说:“听你的描述,倒像是我曾经在灵界见过的一只妖灵。”
“愿闻其详。”
火狐狸攥着,说:“说起来,你不是也见过他吗?你们还是同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