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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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江晏迟里没有怯意，“他是被你害死的，我记得……很清楚。”

这是楚歇第一次当众直呼太全名。

后排的朝臣们这才将证据捡起来一一看过，脸均是大变。

这仿佛预示着什么。

这么想着，好容易将血气压。楚歇先且坐在了椅上，手撑着脑袋匀着气息。

若能赢。

楚歇压低了声音，那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素来清的眉此刻冷冽如寒泉汩汩。

楚歇心想，就自己这反派人设，像是能有分寸的样么。

楚歇在心里慨，这主角气场竟然快要压过自己。

妈的男主真的好有胆。

真令人唏嘘。

朝臣们方寸大，楚歇边跟着的小太监也忙不迭地上前劝阻，这好歹是在人前啊！总得有分寸。

江晏迟几乎能听到吐蛇信的声音。

什么七八糟的。

“大人！”

江晏迟转眸看向后底满是光芒的人。

楚歇扶着椅的椅坐，忍着意——自己的病弱现在还不能被人看端倪，咳两声还能当是急火攻心。

“江晏迟……你可还记得前太两年前怎么死的。”

“太殿今日怎么得闲，竟到朝堂上走一遭。”楚歇慢悠悠地问，照旧坐在了皇位旁的椅上。

这倒好，去的人没怎么着，踹人的倒像伤着了。

江晏迟一步步踏上殿去，看着楚歇散漫的神随着他的靠近而逐渐变得锐利如针，竟有说不的痛快。

***

要不小心咳一老血，让人看自己命不久矣。

没有想到，前人竟为天大义可奋勇至此，此等血与肝胆，可不正是边境侯爵许家后裔当有的模样么。

全然没了以往的虚与委蛇的客气。

“咳……咳咳……”

定不负你期许。

“这个位置，是我的。”

七日已过。

真不敢相信他才十六岁。

“还卖私盐，是不是。”

是输是赢，端看天命。

抬手指着楚歇的椅。

而楚歇看到太不请自来，像是一条看到猎的毒蛇，瞳眸骤然一缩。

只怕是明天夜里就群起攻之行便当。

这一脚费了他好大力气，憋了气使劲儿踹完后腔立刻涌起一闷痛，隐隐带着些腥气。

江晏迟将怀中账本和书信取，哗啦一抛向殿上，洋洋洒洒数百张。

众朝臣们面面相觑，跪行礼时膝盖都在颤抖，这一礼行得真心实意，恨不能将膝盖跪破。

脸上染着些薄霞的掌印大人，微着，鼻尖和梢都带了红，远远看上去竟有几分娆。

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歇，看着对方的脸逐渐变得无比难看。

江晏迟是吗，把他踹去竟然要使这么大的劲儿。

薛家二公今日午时便要押解至刑场，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看着就要掉了脑袋。

沉片刻，江晏迟才攥了手中的证据：“好，许小侯爷，我们便一起来赌这一把！”

昌平帝依旧重病不问朝堂，可令人震惊的是，今日刚刚被封位不久的太殿来了。

楚歇的脸难得地慌一瞬。

江晏迟静默着说：“我是国朝的太，父皇病重，由我辅政才理所应当。”

“想救姓薛的是吧。”楚歇怒极反笑，“你有这个本事吗。”

贩私盐，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楚歇微微一眯，手中杯盏用力砸向地面，碰地一声碎成无数片，大殿之落针可闻。

狼野心之人继续把持朝政。”

“楚掌印！”

定了心神，又一步步踏上阶梯，每近一步还沉静地着话：“掌印如此气急，想来也不用查了，这证据都是真的了。金还赌坊真的只是暗度陈仓买卖荫官？不止吧。”

于是松了手，一脚把男主踹阶梯去。

此言有理。

江晏迟被心里来的这个词又惊了一。

“你！”撑着座椅猛然站起，掐着江晏迟的脖，手指缓缓收拢，这还是诸多朝臣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你竟在我边安细作！江晏迟，本以为你是一条听话的狗，倒是我小看了你！”

两年刚过，可江晏迟七尺，已超过自己的眉，如今站在面前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