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3/3)

是太，他会不会为了天最终的归宿，与姬霜完婚？就像玦本该属于他一般，这个难题原本也属于他。

太泷说：“我可以替咱们的哥哥去这件事。”

“你喜过谁么？”姜恒忽然，“哥，你心里有没有喜的人？你要和真正喜的人在一起。”

姜恒自始至终都很清楚一件事——太泷是他的堂兄，他与他是血缘之亲，哪怕他的父亲与姜恒不对付，但人既已死，便都过去了。

他们是两兄弟，就像姜太后说的，泷是他的家人。他只比他大上一岁，他们初见那天，太泷的心甚至比姜恒更天真，但这些年里，他始终在扮演一个不熟悉的角，演得已快失去了自己。

太泷安静看着姜恒。

“没有。”太泷最后。

姜恒说：“你未来的路，还有很。”

“我爹不怎么喜我娘，”太泷勉笑了笑，说，“我有很一段时间，不知真正喜的两个人在一起，该是怎么样的。”

姜恒低声：“哥。”

“没关系。”太泷笑，“有时我觉得，你竟不像我的表兄弟，反而像亲兄弟一般，就连哥哥都不曾给我这觉。”

太泷又拍了姜恒的肩膀，说：“不过后来，我渐渐知了，因为聂海他很你。那四年里，我知他每一天都在想你。你回来以后，他看着你的神，与看着任何一个人的都不一样。他的神采变了，人也变了，话说得更多了，不再像那些年里一般，像个冷冰冰的塑像。”

姜恒沉默不语，太泷说：“今天听他的话，我就知，他迟早会这么告诉我。心里反而落了一块石。”

姜恒离开正殿时，仍想着太泷所说的话。

耿曙站在灯，抱着胳膊等待他，听见他过来时，朝他望来。

“泷怎么说？”耿曙。

“什么也没有说。”姜恒没有告诉耿曙更多的事，回到房。

耿曙看了界圭，嘴微动，以语让他“去”。界圭便一笑起，走了。

“这一次拒婚后，就要上召开联会，”姜恒坐在榻上，低声，“不能再等了。”

姜恒抬，看着耿曙：“你得亲自去，朝姬霜正式开，这是你的责任。”

“哥哥需要勇气，”耿曙朝姜恒说，“给我勇气。”

姜恒：“……”

那熟悉的觉之，姜恒的心又疯狂了起来，太泷的话似乎仍在耳畔回，那些年里，耿曙每一个夜，是如何在冰冷的寝殿辗转反侧，如何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十二年了，当姜恒打开大宅的门时，仿佛便注定了这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