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究竟是谁?”姜恒说。
“嗯。”姜恒说,“五国之中,不少将领、侍卫,甚至国之大将,俱有越人。”
龙于始终坐在姜家的宅邸正厅发呆。
“龙将军是越人吗?”姜恒改。
“可以先睡会儿,”龙于说,“我倒是希望他们今夜不要来。”
“咱们得找什么事来,”龙于朝姜恒说,“到夜还有一阵呢,有琴吗?你爹当年琴艺冠绝天,想必你也弹得是很好的。”
:“去罢,好好打仗。”
“是。”龙于忽然笑,“姜大人不会以为神秘客就是我罢?”
龙于说:“若被知了是谁,就算不上神秘了,又怎么能叫‘神秘客’呢?”
曲声停,姜恒忽:“我记得世上,传闻有五大刺客。”
只要能在这里拖住琮的主力队,接来的战局,便全在他的控制之中。
姜恒没有说话,这名最后的大刺客,已令他疑惑很久了,大争之世,似乎只有他鲜少过手,但一定是杀过人的,否则没有过手的人,又如何名列大刺客呢?
如此说来,他便不再疑惑了。
“什么时候了?”姜恒上。
“名满天,还早得很罢。”姜恒说。
而厅堂正中,坐着以黑布蒙的耿渊。
耿曙调遣四千兵,暂时离开浔东,没了城外夜。
姜恒刹那惊醒了,听见攻城的呐喊与厮杀声。
如果琮不来呢?姜恒怕就怕自己猜错了,设若琮今夜不袭城,他们的大军,一定防守森严,前去偷营的耿曙,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哪怕全而退,这四千人也势必全军覆没。
“这倒可以。”姜恒欣然。
“时。”龙于匆匆从厅堂外来,说,“你料对了,他们来攻城了,跟我走!”
昭夫人从厅走,坐到姜恒畔,没有说话,只微笑着搂住了他,抚摸他的发。
昭夫人将姜恒半抱在怀,低看着他,姜恒泪淌了来,抓住她的衣袖不放,但一刻,屋轰然垮塌来,带着无数烈火星,从天而降。
龙于便起了笛,曲婉转动人,带着少许哀伤之意,复又转,犹如漫天桃洒落。姜恒收起军报,一切已成定局,就看结果如何了。
姜恒明白龙于言之意,兴许天本就没有这个人,也或者说,神秘客可以是每一个在家国倾覆之际,而之人。
“你是唯一一个习文而名满天的。”龙于说。
姜恒心中忐忑不安,他猜测最迟今夜,琮一定会来攻城,而另一名武将车擂,正准备率军死守城墙。
“但你骨里仍是武人。”龙于笑,“这么说来,我倒是怀疑姜大人才是那名神秘客。”
“娘?”姜恒惊讶。
龙于说:“咱们越人虽已亡国,却已成天的习武世家。”
姜恒从扎营地图中抬,摊手,说:“没有,谁来征战还带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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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回去了,恒儿。”耿渊一手琴,朝姜恒,“回去罢,我的孩,回到你真正的家。”
姜恒换上铠甲,与龙于各上
“好罢。”姜恒于是在客厅和衣而卧,靠在案几一侧,小憩片刻。短短一个时辰,夜笼罩了浔东,他竟是在梦里,再一次见到了母亲。
“那当真是可惜了。”龙于说,“我首笛予你听罢。”
“嗯。”龙于低拭笛,说,“耿渊、项州、罗宣、界圭、神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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