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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肃郎凝视着手中茶盏，平静说：“你也知，如今新政实施日趋顺利，我的境却愈发尴尬了。不早打算，怕是难以自保。与其说与她听让她跟着担惊受怕，倒不如不让她知晓得好。”

明明屋里灯光算不得亮，可杜九娘还是看到庄肃郎神黯淡了许多。

林公为人谦和温雅，也不在意那些细节，只是犹豫地问：“你真要这样？”又指指屋外，“不同她说一声吗？”

“既是说了来看伤的，我总要亲自见了伤方才放心。”

杜九娘知他颇，见他神自若丝毫不假，就松了气，也不多废话，自去带了他屋见庄肃郎。

杜九娘顿了顿，也没多言，给他收拾齐整后便去招待林公，又邀他一同用早膳。

“陛不是薄之人，庄大人又何必如此悲观？”

关门声一起，庄肃郎就蹙起了眉。

她十分不解，庄肃郎在一旁说：“我怕伤染，请他来为我看看。”

庄肃郎不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便给他看了伤一。

杜九娘扶他坐好，又吻了吻他角，与他说笑了番，看他神如常了，这才理理鬓发，微微侧过脸，门而去。

林公却不肯。

林公莫名觉得庄太太亲切异常，就也没绕圈，直言：“我等还要赶去太医院，时间颇，改日再来府上叨扰。”

他望着杜九娘离去的方向，神晦暗不明。

第二日一早，杜九娘刚刚起，才吩咐了事去将庄肃郎告假的文书送去大理寺，就听人禀报，说林家的公来了。

“既然你信我，那我自当尽我所能来帮你。”

待到门关上，屋中只余两人，庄肃郎便准备直击正题。

庄肃郎轻轻扯了扯嘴角，“仁慈也要看时间、分场合的。”

见林公挑了眉，他就从床拿过那半透明药膏递给他，说：“慕将军所赠，效果极佳。”

他挪动了□，牵动伤疼得倒了凉气，又靠坐在了床。

言之意，却是说皇帝的“薄”快要到了。

“那就好。”他平静地说。

林公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坦诚，不由一怔。

庄肃郎闻到药膏味，不由想起来那晚给杜九娘上药之事。小腹骤然一，再看不得那在旁人之手，一把夺过来状似无意地丢到一旁。清咳了声，掩饰般地说：“时间颇……不知你可将东西带来了？”

林公掀开盖嗅了嗅，说：“将军待你不错。”

的去，清洗净了方才好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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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思量了片刻，就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