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2/2)

既然要改变自我，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变自己的形象。

你能看到我的心吗？它在为你孤独地动着。

“我明白。”

“晓不收容无能之人，在你塑造一个全新的份之前，不要离开这里，但也不要让我等太久。”

“你今天一天就跑去这个了？”

都不重要了，战争也好，死亡也罢，我即将迎来我的未知的笼罩在云之的新生活。

我跑过去开了门，他对我的新造型到惊讶，特别是由于我穿着背心，上的刺青没有任何遮挡。

他突然抚上我锁骨上的文——写着白鸟罗音的地方，随后重重叹了一气。

“只是起步呢。”

窗外的天空呈现金属光泽的钨，黑压压的一片，偏偏又黯淡得不够彻底，云朵间隙之间洒落些许光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人的。这光太过晃，我打了个哈欠，里分了生理的泪。

我最后选了车厘的指甲油，换上了一对黑小蝙蝠的耳钉，又去买了很多跟以往风格不同的衣服，虽然说到时候披上晓袍，也看不大来里面穿的是什么，但我想，既然决定改换面，就得完整一。从早上来到晚上回去，看着镜里的自己，就像全然换了一个人。

“那事，随便挑个你喜的，”他咳两声，“这几天有的成员还在外面，等人齐了，我介绍你们互相认识。在那之前，你先想好自己的份吧。”

*****

“是啊。”

找了家理发店，剪掉了蓄了很久的发，剪到比耳朵略靠的位置，顺手又要求剪了个眉以上的刘海，我的发本来就有些自然卷，现在它们很乖巧地向里形成一个扣。我希望改变更彻底些，索把一黑发染成烟紫。掉了原本脸上的痣，又在上纹了好几刺青——左手手臂围绕小臂一圈的红蓝菱形图案，两条大臂侧肌的黑羽翼，锁骨上的新名字的罗音。

时至今日，我也能明白宇智波泉当初那不顾一切追逐一个人的觉。

文的工作量很大，过程也很痛，但我使用了医疗忍术加速肤恢复，再加上好几个文师一起开工，居然真的在一天之完成了这项浩大的工程，最后，我又让文师帮我在右角加了一颗泪痣，姑且算作是对某人的一致敬。

“我这不是给自己安排新份嘛，记住了，我叫‘白鸟’。”

在充斥着气息的房间里，我闭上睛，躺在黏答答的被上。

我伸双手，手掌织之间，落的光在地面上显现一只振翅飞的鸟儿的影，飞吧飞吧，飞到声嘶力竭，飞到疲力尽，飞到虚幻的月亮边。

我愈发清晰地认识到，宇智波光希，正在逐渐离我远去。

我是谁？

他看我的疑惑，主动开：“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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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异国他乡，边除了鼬没有任何熟识的人，敬的师，信赖的伙伴，都被我抛之脑后了。人往往是在尘埃落定之后，才有心思真正思索起自己的境，我的大脑先前被一狂的燃烧着，鼓动着我一个劲盲目地向前冲，即便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后悔，我现在却隐隐后怕起来。

有人敲门，是鼬，他问：“方便来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明明是很正经的提问，却有对方在看弱智的错觉。

如果我不是宇智波光希了，我又可以是谁？

他抛过来一个戒指，上面刻着“荧”的字样。我之前注意到，“晓”的每个成员，手上都涂了颜不一的指甲油，鼬的是墨蓝，佩恩的是红，所以，我也应该乡随俗吗？

脆就叫白鸟算了，姓名不过是另一代号而已。话说回来，荧惑，火星荧荧，行踪不定，战争和死亡的代表，他们就是这样认为我的吗？

“那个……我要涂什么颜的指甲油呢？”

“你的代号是‘荧惑’，‘空’的戒指还在大蛇那里，再者你现在也不是正式成员，所以又为你又打造了一个临时使用的戒指。”

我是来到了鼬的边，我又能为他什么呢？他又想要什么呢？跟以往一样，我看不透他；而我此时也不敢笃定，他是否能看透我。

外表和名字都是容易更改的东西，难以改变的是一个人的里。

“咚咚咚”，心脏有力地撞击着膛，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就是误这世界的一只飞鸟，灵魂永不得安息之日。一只孤独的、找不到归宿的鸟儿，只能无休无止地在天空中盘旋。我自由了，但我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了……

解决对策，只能着说：“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