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看下来缇伶觉得她对钟洛虞刮目相看。以前她觉得钟洛虞拘谨得小家子气,认为苏时越看上她也不过是基于男人的本能,看中她哪一张我我见犹怜的脸蛋。男人么,看女人都先看脸。
可遇上这么大的事,她没涕泪纵横,天天惶惶不可终日,明明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杯水车薪还是为苏时越奔走,缇伶觉得她这个人不仅有情有义,心性还是又几分坚韧的。
戒严这两天住在这里,她每天要是哭哭啼啼的,缇伶觉得自己的头怕是要跟庙里的钟一样大。人家老公被关在监狱里,不让她伤心说不过去。但现在不能出门谁想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哭丧着脸的怨妇?
连罗二都私底下跟她嘀咕,苏时越这个姨娘虽然出身小门小户,但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看了一眼静静倚靠在窗边抽烟的钟洛虞。强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整个人在强光下变得透明一般,她眯着眼迎着阳光,不遮不挡。像是享受又像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浑不在意。
叁人如同被隔绝在孤岛一般在公寓呆了叁天,终于盼到了恢复通电和通讯。虽然戒严还在继续,但能与外界通消息,已经是很大一个惊喜。
罗二公子虽然很想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但他知道钟洛虞肯定迫切想知道苏家那边的消息,就让她先打。
钟洛虞一时间也不知道往哪里打,就先打苏时运办公室的电话,激动忐忑的心在没人接通的嘟嘟嘟声中慢慢变冷。一旁站着的罗二公子看她一脸的不安,问道:“时运不在么?我知道苏宅的电话,你往大宅打一个试试。”
钟洛虞咬着唇请求:“能麻烦你帮我打一下么,大宅那边........”罗二公子接收到她话里未尽的迟疑和难堪,很爽快的答应,钟洛虞退后让出位置,罗二公子拨了苏宅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起,是苏宅的佣人。罗二公子让她去请苏时运接电话。
钟洛虞扭着手指焦急的等待着,罗二公子挂上电话遗憾的看着她:“佣人说时运和他伯父一早就出去没在家。”说完又安慰的补充道:“他们来肯定是去忙时越的事了。”
钟洛虞压抑住满心的失望,勉强扯了一抹笑容自我安慰道:“这里的街道还在封锁,他们能出门说明事态应该是有转机了。”
缇伶搂着她的肩:“你也别太担心,我呆会往监狱打个电话,帮你问问苏时越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她点点头,感激道:“缇伶、谢谢你啊!”
尽管内心万分焦急,恨不得缇伶马上就打这个电话。但求人帮忙该有的眼色还是应该有的。她默默回到客房,和衣躺在床上。风扇呼呼的吹着,白色的纱帘迎风飘扬。
她这几天睡得都不太好,眼睛一闭上苏时越的脸就在眼前,有生气的、有轻佻的,最多的还是吵架后他想和解朝自己笑得很无奈的样子。偏着头挑着眼尾嘴角看向她的眼神火热得让人不自在。
她睡不着,只能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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