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环住自己的身子,探身看看楚律,眉头紧皱,双眸紧闭,但是呼吸却很微弱,那支箭还cha在他的身上。听到四周寂静无声,沉醉开始紧张起来,用手指在他的鼻前探了探,还有气。沉醉自己也没发现,她居然大大的松了口气。
回顾自身,出了衣服湿淋淋的略有挂破之处外。并无其他伤口,倒是楚律地身上有些地方血ròu模糊。像是狠狠摩擦的后果,是他用身体护住了自己么?
沉醉虽然不想向这个方向思考,但是依然觉得自己从深渊掉下居然没什么伤口,也太不符合qíng理了。
他知道是自己设局害他的么?
沉醉突然觉得烦躁异常,她要不要救他。救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又何苦来此地受罪,不救他,于心底又实在过意不去。
沉醉看着他地脸,很快下定决心,此次就算是一命还一命吧,她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又何苦让自己后半生都不安乐呢?
沉醉向四周探了探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自己又没有任何求生的本领,眼看天色渐暗,以楚律的高大。她背不动也扶不动,沉醉咬咬牙。一切听由天命吧。
她挽起长衫系在腰上。露出大腿开始利落的向前走,向着远方的炊烟走。沉醉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终于来到一个小院子前。沉醉欣喜地上前扣响柴扉,有人吗?有人吗?
来了,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开门出来的是一个褐衣农妇,大婶,请你救救我的夫君,我们是过路的旅客,被歹人暗算跌落山崖,请大婶救救我夫君。沉醉做势就要跪下,泪水满脸,越加可怜。
夫人,你慢慢说。那大婶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沉醉指指远处的林地,有些喘不上气来,又冻又饿。大婶沉醉已经泣不成声,也不知是做戏还是真的害怕了。
那大婶也慡利,拉起沉醉在不远的田里唤了老伴,就和沉醉一起走向楚律所在地地方,还好沉醉一路都有撕裂衣衫系在树枝上做记号。
只是当夜色降临,他们来到小溪边的时候,沉醉并没有如预期的看到楚律,他是被野shòu叼了么?沉醉地心突然跳得厉害起来。
楚律,楚律她撕开嗓子喊道,开始到处寻找,楚律,楚律沉醉的声音不自觉开始带了哭音。
四儿。楚律地声音从沉醉地身后传来,有惊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沉醉猛然回头,看到他地时候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你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咱们说好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的。楚律还在皮笑。
沉醉心底暗啐,谁和他说好的,但是此时也不是争论的时候。
张大叔,张大婶。沉醉开始大呼,让他们到自己的方向来,而她则吃力的接住楚律沉重的身子,虽然他的神智还算清醒,但是却无法支持自己的身体了,整个力量都压到了沉醉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暖融融。
张大叔一家看到楚律身后的箭,虽然也吓了一跳,但是基于沉醉所编写的山贼故事,也没怎么太意外。
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张大婶摸摸楚律的头,他已经开始发高烧。
这必须找大夫。憨厚的张大叔道,但是张大婶的神qíng却变了变,沉醉眼尖的发现了,她对于这对夫妻的热qíng虽然感激,但是心底总不能信任,这是她这种人所不能理解的无私的帮助。
夫妻俩退到内房,找大夫,咱们哪里有钱找大夫啊?张大婶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在门边偷听的沉醉耳朵里。
他们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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