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快起来。”燕无双亲自上前把人扶起,摸着他被缰绳摸的血痕,心知这是连夜赶回,这会留的痕迹。
“阿姗说的不错。”燕无双声认她的话,“不必担忧,走之前我已代过许多厉害之,持正是个仔细的人,撑到世救援不是……”
“是。”宴景池低声说。
燕无双。
也知,西南是个是什么地方,当年韩相这样的能人都没有把握能全而退的地方,甚至写遗书……”
“我之前想要迫使纣行放弃应天,便让持正领五万大军暗去往安丰寿,奇袭颍州,以换取纣行退让,却不料纣行打定主意要攻应天。”
,她担忧的另外一件事。
“秀娘,辛苦了。”
“我听说大魏打算伏击你,正打算叫世前去相救。”
宴景池神严肃:“正是如此,儿那日刚到一线天就收到伏击,幸好之前母亲多次提醒,这才免于大难,大魏三千尖兵一直虚张声势纠缠我们,待我收拾完他们后才知大魏已经完全舍弃颍州,便匆匆回援。”
“你手中现在还有多少人?”她拨着手中的佛珠,淡淡问着。
“建康可有派人救援。”燕无双近乎冷漠地岔开话题,继续着之前的话。
宴夫人不是将门之女,对于地理也不过是略通一二,闻言只是半信半疑地。
宴夫人一愣,随后便又红了睛,沉默地坐了回去。
宴景池神瞬间僵。
“是儿回来得太慢了。”
“应天府的兵防今日起也都还与你,所有牺牲的百姓都要安抚好,尤其是老人小孩。”
“母亲。”他一见到燕无双就红了睛,直接跪在堂前,“孩儿来迟了。”
燕无双不说话,只是眉低垂,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丈夫和孩同时陷险地,她一时竟然不知该先担心谁,只觉得心如麻,坐立难安。
宁汝姗摸着手腕,小心谨慎回答着。
宴夫人摇:“不辛苦,母亲日夜督战,一直不曾好好休息。”
宴清是养在燕无双膝的,比起宴国公,这位宴家嫡孙更像大公主的,是以,她几乎瞬间就明白当时他的决断。
“是今早得知的,大魏不可能在大燕境先是十万士兵悄无声息过,又能设伏兵之策,而且安丰寿一路能设伏的只有一条天险一线天,其余都是平坦大路,一线天已经靠近颍州。”
“两浙能调的府兵只有五万,我悉数带来了,加上留守临安的安定军两万,一共七万,让顾玉带走了三万,现在还有四万在手中。”
“殿,夫人!”门突然传来侍卫兴的是声音,“大郎回来了,大郎回来了。”
她受到容祈的视线落在自己上,不由有些心虚,眨了眨,微微偏开。
燕无双,并不担忧建康的况,因为纣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应天府,想来建康也只是围困之境。
所有人都知正乾四年南番反扑,大燕无力反抗之际,是韩铮亲自带着三千人南迷障,这才为大燕打二十六年的南安稳。
“已经第七天,持正一直不曾有消息传回,之前阿姗也说大魏派人伏击了持正,希望世能回援一二。”
宴景池竟然自己回来了。
她亲手教来的小郎君到底是好样的。
苟利国家,不求生死。
“嗯,顾玉带着三万兵不停蹄去救援了。”容祈答。
宴夫人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骇得停抹泪的动作,大惊失,朝着宁汝姗连连问。
“事急,别无他法。”燕无双腰背如剑,傲雪青松,“想来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堂中众人倏地一站起来,连着大公主的脸都喜形于。
宴景池抬眸看她,犹豫片刻后谨慎说:“母亲还有要事要办?”
“怎会如此?谁与你说的?可是准确?何时递来的消息?”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宁汝姗抬眸,去看宴夫人。
他低看着偷偷泪的宴夫人,状似随意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宴夫人颓然地坐在一,拿着帕了角的泪。
燕无双,直接说:“大事将成,我要去临安。”
话刚说话,门大的影后就绕一个影,宴景池上还未脱盔甲,带着一风尘仆仆。
母二人好似陷一古怪僵的气氛,四目相对,却又很快就移开视线。
可众人中不过是寥寥几语,满是钦佩,谁也不知此事竟然如此凶险,连着韩铮都心无定数,甚至写好了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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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自责,本就是兵家常事。”燕无双笑说着,“纣行已死,你即刻传信给庐州和建康,不得有误,立刻攻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