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止血。”
李绩疼得清醒不少,咬着向后靠了靠,嘴:“没关系,卿儿,你可以再一。”
他这么一逗趣,方才的张着实消散不少,容卿也不觉心疼了,两人靠着树休息一会儿,李绩忽然将那只没受伤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扶我起来,咱们得继续向前走了。”
“你怕他们还会追过来?”
“嗯。”
容卿看了看背后一望无际的森林,黑暗而隐秘,让人心中发慌,她扶着李绩的向前走,心里挂念着烟洛她们:“金翎卫怎么办?”
“若他们能逃来,自会联系我。”
金翎卫当是有他们自己接的暗号,容卿不太清楚,也只能选择相信李绩。两人不知又走了多久,月亮已经在画一圆弧了,他们才终于走森林,耳边也早已听不见声。
容卿看到前有一条路,既然有路,也该有人家才是,李绩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容卿始终抱着他前行,两人贴,温度有一变化都能受到,他上,定是因为那伤发了。
尽再怎么装作无所谓的样,容卿心中也不免着急,只能轻唤他,叫他不要睡:“四哥。”
“你别睡,前面好像有人家。”
“嗯……”李绩应她,也没有说话逗趣的力气了。
容卿呼一滞,急忙抬看他,发现他帘半遮,余光里却都是她的影,似睡非睡,意识不清醒时,还在望着她。
她忽然觉得鼻一酸,中浪翻涌,却不躲过那神,也怔怔回望:“四哥,我今日听到一句很好听的话,说给你听。”
李绩抬了抬,嘴角扬起笑:“你说。”
“人生在世,倘若不记得前尘旧梦,那彼之一辈走这一遭,跟此之一辈走这一遭,毫无关系,便是有三生三世,十生十世,一百辈一千辈,人能记住的,也就只有这一辈。”
李绩静静听着,发觉她的声音真是好听,怎么听都听不腻。
“嗯,然后呢。”
容卿顿了顿:“既然只有一辈,便别浪费了罢,李绩,你重新我好
不好?”
她这次没唤他四哥,那两个字在中却缱绻万千,李绩心里一缩,笨拙地不知该怎么回话。
“你呢?”他竟不说,一句反问抛了回去。
容卿:“全看你的本事。”
两人相视,眸里尽是坦然,李绩忽然来了神,抱住她在额上狠狠吻了一,止不住地喜。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