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容卿一时间慨万千。
“萱儿,你听着。”
容卿忽然板正了语气,沈采萱抬看着她,耐心地等她后面的话,可容卿张了张,却迟迟没有文。
并非不知该怎么说,而是有些话,再怎么叮嘱也于事无补,皇姑母临终前一席话,大抵是叫她不要重蹈覆辙,然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一样的缺憾。
“卿?”
沈采萱唤了她一声,容卿回过神来,最终只是摸了摸她,温声:“就只有一句话。”
“在别人之前,先学会自己。”
五月初,南境军报再次传回京城,贲州暂时守住了,但南域十三大军在城外徘徊不去,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战势恐怕还会继续焦灼去,而卓承榭仍旧不知所踪。
朝中每天都有人以此明里暗里挤兑卓家,有关李绩后的事,却因为周则旭那天被怼得哑无言,言官们都偃旗息鼓,打算暂且先放过此事,日后再说。
汝王府近来门可罗雀,朝中原本心向卓家的人,也可暂避风不来采访,不过卓家而今住着的都是儋州来的,本来就跟丰京割裂,没有关系可以走动,只有卓东升每天就班,跟在楚克廉边学习。
王氏那天领着自己侄女去后的事被卓东升知了,弱了半辈的人终于气一回,差连休书都要写了,若不是兄弟们跟孩拦着,王氏已经卷铺盖回儋州去了,到底念着夫妻分,卓东升没把事绝,只是命人看着王氏,除了汝王府外哪也不准她去。
王氏心中不甘,在府中又哭又喊,可是无济于事,再想当日陛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也不敢再作妖了,便消停了几天。
这一日,有客来访。
王氏算是半个当家主母,且来人指名姓要见她,帖递上来时,她看着其上署名,本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让人带来了。
因是女,所以引到了院。
来人帷幔,看起来甚是低调,似乎不愿意让人知她来过,王氏对她没什么好,因此态度也不太好:“不知娘娘来此有何贵?”
那人将帷帽掀
起,一张清雅寡淡的脸。
“我不是娘娘了,夫人不必这般讽刺我。”
王氏冷哼一声,睛看着天:“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萧娘?”
萧芷茹淡淡笑了笑,也不生气,转坐到一旁的椅上,把帷幔摘来,看了看这屋里的陈设,似乎并不着急:“听闻那日夫人在玉照受气了?”
王氏脸一变:“你怎么知?”而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便缓了缓神,冷:“不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