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滋味太难忍。
“不必。”卓闵君很快就打断他,但是打断他之后,却是转看了他好久好久,中绪几经转,最后归于漠然,那漠然里,又有一说不清的恐惧,李绩心中一震。
李绩六岁搬去曜稚后每日早晨都要过来用饭,两年,没有一天断过,卓闵君对他不咸不淡,可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完早膳,也是一不可言说的和谐,李绩觉得那也是一接纳。
“跟你没什么关系。”卓闵君挪回神,又放到书上,淡漠的话语脱而,就只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她说来时没打算伤人,也没觉得会伤人,可偏偏,李绩面一白。
今日叫他看到母后若无其事地一个人用完早膳,才知他真的就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
好不容易挨到人收拾完了,卓闵君坐着喝茶解咸,李绩不必再被那些东西吊着馋虫,也乖乖坐到旁边的椅上,他量小,两脚离地,手心微攒成拳放在双膝上,低垂着不说话。
可越是这般懂事,就越让人觉得心中酸涩。
李绩偷偷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盘一盘被端去,越发觉得腹中空空,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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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是真心没察觉,李绩微微一顿,刚想再说什么,卓闵君已是挥挥手:“无碍,只是来迟一些。”
他很清楚那神,看他如看恶,可是李绩不知自己错了什么,会让母后这么害怕他。
没有等他。
怕到疏远他,不愿靠近他。
卓闵君喝茶时手上捧了一卷书,李绩匆匆一瞥,发现是前朝的诗词集,李绩也看过,但大都是辞藻堆砌的无病□□,他不喜。
四皇母族势力低微,几乎都在赢州,只能仰靠皇后背后的卓家,可能是因为心里清楚他和皇后之间并无血缘关系,所以才谨小慎微,不敢一丝差错,所以才这般诚惶诚恐地想要到最好,连请安少一天都不肯。
卓闵君一怔,偏看了看窗外,诧异地问了一句:“迟了?”
卓闵君眉一皱,握着书卷的手,将那页纸抓一个褶皱。
没有苛待他责骂他,却更让人难以接受。
“听说,母后昨夜里睡得不好。”李绩突然开,跟辈说话时,虽然还是冷声冷语,该有恭敬却丝毫不少,他说着,抓了膝的衣服,转过看着卓闵君。
可是,看着那孩越来越肖似萧氏的眉,她退却了,也害怕了。
李绩慢慢走过去,抱起两个小拳,像模像样地垂:“儿臣给母后请安,来得迟了,请母后降罚。”
两人赶慢赶到了凤翔,诺大的殿还如往常一样,仿佛永远也不会被撼动,李绩抬看了一天,到底还是来迟了,门的人去通传,没多久就让他去。
她依然没看到,她不想看他。
人,可分明又不过是个比他还小的孩童,若不是天家的人,哪能这么早就成熟稳重。
来传话的人也小心翼翼,跟在李绩旁边嘱咐着:“娘娘夜里发了噩梦,心不是很好,殿在娘娘跟前说话千万小心些!”
皇四生于冷,生母是罪妃,临死都不得陛宽宥,后来虽被皇后抱到凤翔,却并不受陛重,因为孤僻,太殿常常欺负他。陛偏心,十次必有九次都是他家主受伤挨罚。
世人都说殿是皇后膝唯一的皇,肯定受娘娘疼,可王安跟在四皇边久了,却觉得皇后并无想象中那么看重他,反而显疏离,虽然那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默了片刻,李绩轻轻“嗯”了一声,两人踏门槛走去,卓闵君正在拭嘴角,李绩飞快地瞥了一桌上的饭菜,虽未动多少,但看样是已经吃完了。
很多年前她以为自己夺了别人的孩,在后就会有个寄托,就会有个倚仗,能让她牢牢坐稳这个位,只要她把那个孩当亲生孩儿一样看待。
说完,她让人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去,自始至终没问李绩吃没吃。
他来请安,每日都是要这样沉默一段时间的,母两人没什么话说,卓闵君也从来不会关心他在曜稚过得怎么样,不问生活,也不问课业,知什么事都是她从皇帝那里听来的,昨夜父皇没来凤翔,所以母后也一定不知他遭了惩罚。
“母后若是心里有什么不快,可以和儿臣说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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