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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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卓守了五年的山，剑从未还鞘，自然剑上已经有了一层岁月的痕迹，灵泉中，重剑逐渐变得更亮更锋利，再倒映云卓的双。

她要将这剑还回去，再挑一柄真正属于自己的剑。

“我会山，你呢？”程洛岑突然开。

云卓剑的手不停，她对着剑倒映的自己慢慢眨了眨睛：“既然不用守山了，当然也到了我该山的时候。你有想好要去哪里吗？”

“有……也没有。”程洛岑。

老残魂这些年来逐渐有了些衰落的痕迹，他不再像是初识时那般总是着他去这那，也开始有些时候陷沉睡。

彼时，程洛岑总是还有些提防，怕老残魂想夺舍自己，怕他别有所图。

但相了这许久，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总想去看看老说过的地方，或许……也到底能为这总喜哔哔歪歪的糟老找到一线转机。

听惯了这家伙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如今过分清净，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他语焉不详，云卓也不再问，只径直：“我想去看看天，如果正好顺路，也不是不可以一起走一段。”

程洛岑有些失笑，他想起当初自己刚刚救云卓时，分明是她让人疼地拼命向自己追来，如今反而变成了“也不是不可以一起走一段”。

可仔细想想，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云卓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云卓，她想要去的事，从来都在认真努力地去，承诺要好的事，也从来都得很好。

她始终都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不偏不倚，不歪不斜。

所以程洛岑颔首：“好，如果有缘，便再一起走一段路。”

顿了顿，他又补充：“也或许，再在千崖峰相遇。”

云卓忍不住扬起眉，再有些疑惑地应：“那是当然，不然你还想走多远？”

黄梨刚刚洗好了碗筷来，眶难掩红地蹲在一边摸橘二，如此听到这句话，愣了愣，忍不住笑声。

也是，天虽大，又能大到哪里去？

世间总有再相逢。

更远一些的地方，怀筠真君负手而立，他立于太清峰正殿之，而太清峰本就是昆吾群山中最的那一座，他所站立的位置，自然便是全昆吾最不胜寒之。

既然是如此伸手可摘星的，星光当然比其他地方更闪耀，再照耀在怀筠真君侧的一袭白衣上时，就好似那些星辉都是白衣的装。

“渊沉大陆已经许多年都无人逍遥游，更无人通天了，古籍自然有云，通天后可飞升，可什么是飞升，如何飞升，又要飞升去哪里，却没有人知。”怀筠真君开：“有人说此界之外，还有大千世界，也有人说，渊沉之上，还有上界，上界人人逍遥游，还有更的修行境界，但所有这些，终究都不过是传说。”

谢君知却摇了摇，：“师兄，你知为何这么多年都无人飞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