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未免影响到二位的来世。这些般若山的门徒老衲自当困于渡缘百年,以释经日日夜夜洗之,不许他们渡缘半步,两位意何如?”
虞兮枝抬看向虞寺,恰好碰上虞寺也看向她的目光。
虞寺愤怒于般若山是这一切的起源,若非他们起了如此念,布了这般大阵,也不会发生后续的这一系列事。但真正能够决定般若山人生死的,他觉得不应该是他,所以他侧垂首去看虞兮枝。
虞兮枝当然领会了虞寺看自己的意思,但她所有想要说的话,却在真正与虞寺对视的片刻尽数消失。
方才她看虞寺剑,看到的不过是虞寺的背影。
她对自己的阿兄自然再熟悉不过,但她总觉……好似有哪里,有些奇怪。
直到此刻真正对上虞寺的双,再看他廓已然真正朗,褪去了所有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的阿兄,一直在这里等她,就这样等了足足……五年。
风微微动她鬓边的发,她与那妖狱之时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虞寺却分明已经……
五年本不应让一位大宗师境界的修士受到真正时间的逝,但虞兮枝看着虞寺,再看向他背后先后御剑呼啸而来的易醉程洛岑和黄梨。
所有人的面容都有了些变化,但他们的神却没有变,看向她时的笑容没有变,愿意站在她面前的心……也没有变。
虞兮枝眶微红,但她不想哭,也知他们这样御剑而来,绝不想看见她哭,所以她一气,再努力绽开一个笑容,重新看向了空大师:“了空大师,好久不见,大师依然貌盎然又居临得一如既往。”
了空大师不是第一次听她的冷嘲讽了,眉都没有动一,只保持着如此双手合十的姿态,等一个确切的回应。
虞兮枝没有再说话,只握剑静静地站在原地,
“百年怕是不够。”谢君知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搓了搓手中小树枝,开:“不过百年后,想来了空大师说不定也不过一g黄土,一颗舍利,我又何必苛求。”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甚至称得上是冒犯至极。
但此时四野俱寂,无数渡缘僧人涨红了脸,想要怒叱他,却分明被逍遥游的威压彻底镇住,连眉都动弹不得,又怎可能发任何一声音?
了空大师苦笑一声:“家人不打诳语,说一百年,便是老衲神魂俱碎,也要拼着最后一力量,困他们百年。”
谢君知却微微一笑:“百年不够。”
了空大师猛地抬,就要咬牙再加筹码。
却听谢君知继续:“再加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