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宣的地方,又无法原谅自己。
就像是一个不断被压抑,不在宁静中爆发,就在宁静中自毁。
甚至因为有了田,他们也能在沙城有落脚的地方。
就连冯铮也神如常的开始协助霍惊弦理军务,并没有一失去十年至好友的伤。
而这一切都在池虞的努力之,将原本一盘散沙的民慢慢梳理,摘那些挑事的刺,剩的都是愿意服从理的。
民们欣喜若狂,忘我地奔向硕果累累的粮田,在金黄的谷粒中打笑。
这比起刚过去的新年还要闹!
——活着。
她自然是要握住。
失去挞雷、同袍战友,霍惊弦不是不痛,只是他已经在无数次地失去之中找到了放置悲伤的地方。
关律在门守着的时候,不由和大月慨了一声。
转,去秋来。
谁还愿意那些作犯科的坏人,整个沙城自然变得井然有序。
池虞哭得微颤,了。
也是挞雷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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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所有的悲伤就缩在她一人上,逐渐将她压垮。
除了第一日的悲戚,随着第二日的太升起,整个乾北军就只有她还在哭泣。
不让那些负面的绪把他打倒。
“放过自己,好好活着。”
“你若死在那里,我也会彻底崩溃。”霍惊弦把脸侧贴像她的脖颈,“幸好,还有你回来了,不让我一无所有,输得彻底。”
洋溢着让城守气炸了的快喜庆。
他将无数次告诫自己的话,缓缓说给池虞听。
有了这些粮,他们就能饱腹,多余的甚至还可以卖换取银两。
早埋的,迎来第一波硕果。
他们对生死的习以为常已经到了冷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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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通过当初掌池府的手段,将这些人分门别类的安排去。
人人有事可,人人有粮能收。
原本是暴民,如今都成了勤勤恳恳的良民,甚至还有不少应招接受了乾北军的训练,自发担当起守护良田的重任。
*
——“活着。”
“世妃看起来神了许多。”
它就像是一件昂贵的宝石,被搁在难以及的地方,直到有人慷慨大方地让与她。
沃的土壤加上品优良的黍米,是让人惊叹地丰收。
对于自知将死的人,活着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当然。这也是理所应当。
她是要扔掉,还是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