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此时已是方寸大,再没有方才那般冷静沉着的样, 脸上妆容都哭了。
“我去报官,我要报官!”
她说着又要往外走,再次被苏常安拦住。
“你有证据吗?到了衙门你要如何说?孩是你自己亲自带门的, 人也是你藏起来的。现在他不见了,你就说是昭昭把他绑走了, 谁信?”
哪怕他们都知这是实, 但外人怎么可能信?衙门怎么可能信?
苏盛炘一个十岁的孩, 苏锦瑶把他绑走什么?半大不小又生惯养, 既当不了劳力又卖不去, 绑走他有什么用?
谁都不会相信苏锦瑶会这事来, 只会觉得苏家是疯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她。
魏氏哭的涕泗俱,“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任由她把盛炘在手里吗?盛炘跟她向来不对付,落到她手里能有什么好?”
“都怪你都怪你!”
她说着去捶打苏常安。
“我早说如了她的愿和她撇清关系, 从此各过各的谁也不碍着谁。偏你不舍得,非要把她留在苏家!”
“她是个什么你不清楚吗?早年间什么都不是就胆大妄为,天都能个窟窿来。如今当了县主,更是为所为了!”
“你让她把盛炘还给我,把我儿还给我!”
苏常安一动没动,在她的哭声中怔怔地看向窗外,脸上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报应。
当初他也曾为所为,仗着父亲的份,仗着婉嫣已经过世,没有人能越过他决定昭昭的婚事,就想把她送来为自己博取前程。
如今她成了县主,便利用自己的份搅的苏家犬不宁。
如若当年那一切都没发生,如若他不曾贪心想在朝堂更一步,违背了对昭昭的承诺,现在他们父女是不是仍旧能坐在一起,共享天之乐?
但一切都已无法回,已经发生的事再也不能扭转。
苏常安重重地叹了气,挣扎着了床,摸过放在床边的拐杖。
“我去茗芳苑,”他说,“我去求她,我给她跪!求她把她弟弟放回来!”
他如今是个半,有事也该是请苏锦瑶过来,而不是自己亲自过去。
但他今日去了,苏锦瑶若不答应他就以后日日都去,时间了,外面的人必然起疑。
苏锦瑶如此厌恶苏家,是不可能回苏家常住的。她不想惹人闲话,让之前那些“孝顺”名声都付诸东,就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