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2)

“我们并不对方。”

四分五裂的雪，化成淌到太宰治的脚边，像是想给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拥抱。

太宰治诧异的睁大睛，然后又笑：“怎么了？忽然投怀送抱。”

“不是给现在的你的。”中原中也认真的回答，一边抬手了他的脑袋，“是给小时候的太宰治的。”

他笑的好难过，中原中也几乎要以为他上就要哭了。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笑的几乎不上气，然后捂住脸。

而太宰治只能沉默。

听见“我的人”这四个字的时候，太宰治稍稍瞪大了睛，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八岁的太宰治想，女人的痛苦终于在死亡中得到抹除，她在最后的时候是那样的快乐。

“中也啊……你真的很过分。”

女人临死之前给他煮了粥，但是等太宰治看到的时候已经糊的不成样。

“她来我的梦里，可能是因为恨我吧，毕竟是我让她挣扎着活了那么久，让她痛苦了很久。”

八岁的太宰治想，我终于一个人了。

中原中也嗯了声，半晌后忽然抱住太宰治。

中原中也叹了一气，他直起，捧住太宰治的脸，注视着他：“可是怎么办呢，我的人在年幼时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除了这个我还能什么呢？”

她从七楼一跃而，如同坠落的蝴蝶，跌在太宰治面前。太宰治看着她像雪一样化，只是那片雪是红的，红的刺目又扭曲。模糊了太宰治的睛。

“……我并不在乎她，她死了我并不难过。”太宰治摇摇，“他不值得这个拥抱。”

女人变成蝴蝶飞向她所向往的自由了，织田作消散在黄昏如同秋日的落叶。而中原中也还在他的边，太宰治知的，因为他的人很大，他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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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解脱了，我为她到快乐。”

梦里的女人依然温柔的注视他，轻声唤他太宰。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需要。她只是站在窗前，纤细的影，被风，倏忽散。

八岁的太宰治想，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纸条了。

太宰治想起，每个早晨女人上班前都会给他留纸条，最后都会写一句，愿你有愉快的一天，我的孩。

死亡是一切罪孽与绝望的终结。

织田作说，太宰治，我的朋友，走向光明吧。

于是太宰治把买给她的糕吃了，一整个，一一，生生的肚里。呕吐也不会停，胃搐着也会吃完。

女人说，太宰治，我的孩，我希望你快乐。

中原中也说，太宰治，我的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