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富华道:“以后别这样就行了。谁能保证谁一辈子没做错过。”
王然一听儿子能理解,心里好受些,“明天一早过去?”
顾富华点头,“我请过假来的。”
翌日上午,顾承礼帮沈如意收拾行李,听到三叔三叔的喊,还以为听错了。随后又听到一句“我是富华。”顾承礼才确定没错。
沈如意奇怪他怎么来了,跟出去一看顾富华跟地下工作者似的,顿时想笑,“我们那儿什么都能买到。”
“买的跟野生的不一样。”顾富华道,“我等一下就回去,回头就在派出所门口等你们。”
顾承礼看了看天,得十点多了,“吃了饭再走吧。公交车容易在路上熄火,我们正好也打算走早一点。”
顾富华下意识朝屋里看。
“不在这儿吃。”顾承礼道:“出去,正好你三婶也想看看她的那几间店面。”
顾承礼的侄子过来,沈家兄弟想拦着也不好拦,只能让他去。
出了沈家大院,沈如意不用再时刻挂着微笑,整个人也松弛下来。
沈家的店铺离沈家大宅不远,出了胡同口,转到大马路,往东走五百米就到了。
三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了饱含深情的男声唱着,“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
沈如意问循着店铺找来的顾富华:“租给了音像店?”
“你不知道?”顾富华诧异。
顾承礼:“小牛和小猫租的,我们没问。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也没顾得过来。”
“富华,你咋在这儿?”
三人停下来,循声看到身侧服装店门口坐着一个老人,老人满头白发,人很精神,看起来就像七十出头。
老人突然变脸,冲三人吐了一口唾沫。
沈如意总觉得她眼熟,见状顿时明白为什么这么眼熟,“是你啊?还以为你早死了呢。”
钱绿柳撑着拐杖站起来,冷笑道:“你死我都死不了!”
“那可不一定。”沈如意道:“这就是顾绒花的店?”
钱绿柳想问,你咋知道。一看到顾富华明白了,“对!没想到吧?我们绒花都能在市里开店了。”
“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吗?”沈如意好笑地问。
钱绿柳手叉腰,“咋不值得?你知道我们绒花一个月赚多少钱?相当于你一年的工资!不出两年,我们就能把这两间店面盘下来。”
顾富华闻言忙阻止她说下去:“奶奶,我们还有事。”
“他们能有啥事。”钱绿柳瞥一眼顾承礼,“他在这儿肯定是休假,有个屁事。你是不是也羡慕——”
顾富华怕她等一下气晕过去,道:“我羡慕啥,我在派出所上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以后还有退休——”
“沈医生?!”
又惊又喜的声音打断顾富华的话。
沈如意循声看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从不远处的音像店门口走过来,脸上尽是惊喜。
沈如意奇怪,“你认识我?”
“你不记得了?”音像店跟这边只隔了三间店面,男人三两步就到跟前,“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腰疼,脸皱成包子,您认不出来也正常。”看清她身边的男子,挺胸立正,敬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喊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几人皆吓了一跳。
沈如意心中忽然一动,“我知道你,那个扭到腰不去部队医院,跑我们医院找我的小兵?你也是这边的?”
“不是城里人,在乡下。”早年的小兵,如今的音像店老板放下手,“当初听了你的话,就拿着退伍的钱在那边开了一家音像店。”
沈如意下意识看顾承礼。
小兵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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