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山游历,分别往往要比半年光景久得多,但却皆不若此时的失而复得。
曲商秋反手一推,她问:“接来呢?你打算去哪?”
将那坛酒留在了原地。
会坐在这里,有这样一番谈。
曲商秋没有接,她反问:“不喝?”
“待我有勇气再踏京城的大门……”他看向缭绕在安城远巍峨的,喃喃自语,:“我又是否愿意见他……”
“嗯,后会有期。”
叶语安的声音闷闷的:“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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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垂,静了须臾,轻声:“我拿不准,他是否愿意见我……”
他于此并未到惊讶,也大致能猜到他留的那封信,理当是师妹先发现的,大概是她甫一瞧见,便不停蹄地寻着他的方向赶来了。
天渐渐暗来,她站起,没有再犹豫,纵一跃,观,尔后抬,向林师挥挥手,扬声:“后会有期。”
“师父喊你回去的?”叶语安抬起,问,“他老人家终于关啦?”
“一醉亦难忘忧。”林师浅浅笑了一,推脱,“酒是好酒,于我而言却着实有些烈了。”
……
“但你为何不同那位姓刘的公一同?”曲商秋扔手中的木枝,木枝顺着瓦片落去,掉在地上,她问:“他如今应该已然得势,可你为什么还是独一人?没有和他们一起?”
他顿了少顷,见曲商秋望着他,神中能看得些许期待,于是轻叹一声,开问:“你呢……”
林师摸摸她的,柔和:“回了鹤鸣山一趟。”
林师默不作声地将酒坛递给她。
林师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直到消失在官的漫漫路之上,再之后,他从袖中摸一纸信封,看了一放在侧的酒坛,站起,亦跃观,牵了,踏上了往北的官。
“我这刀法,是一个名叫孙涂的人教于我的。”曲商秋看向手中的弯刀,“但是他死在了我的手中……我想去西南,追溯这弯刀的由来。”
林师再见到叶语安,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了。
此时叶语安怔在原地,她看见林师松开牵的缰绳,向她张开双臂,待她回过神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撞了林师的怀中。
也许曲商秋意识到了自己提了些不该提的话,于是很看气氛地闭上了嘴,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将最后一酒倒,扁扁嘴,看向林师,指了指他手中那坛酒。
林师放手,将酒坛搁,答:“往北,至太行,往沧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