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2/2)

赵钧久久凝视着郁白，郁白也并不躲闪地接受他的目光——这一刻，他们是平等的。

只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在这条路的尽，给予对方一个终结般的安。

这份平等，不是君主和臣间的平等，也不是份悬殊的朋友之间的平等。他只是那个怀着一逗心思的齐昭，而他也只是那个对安满是好奇的十七岁少年，两人相逢，便就这样携手走在了小城巷上。

只是故人。

不止是在殿堂上，也是在藏着私心的圣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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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挑了挑眉，明显是不相信。

幔帐外，烛影绰绰。

我想听你亲说。

那只手是温柔的，关节有薄薄的茧，是多年习武所致，兼了力量和柔和。赵钧拇指的指尖慢慢拂过郁白的手背，低声问询：“那如今呢？”

然而临发了，他却又送不去了，心烦意地将那布帛了许多遍，每一褶皱都意味着那不为人知的纠结和徘徊。

赵钧忽而轻声问：“你肩膀上的伤，好了吗？”

不照古今未来时，它便只是一面普通的琉璃镜，镜中映的是他和郁白的面容。在这段漫的观看中，他们两人已经悄然依偎在了一起，像是冰封的山中抱团取的两只野狐狸，各自把灰的尾盖在对方上。

郁白忽而问：“想什么呢？”

赵钧竟然结了一：“没……没想什么。”

“如今我找到了，有喜的生活，自然唯恐陛将其摧毁，所以不得不顺服。”郁白侧凝望着他，眸光安静，像是无风的冬夜中飘落的一片雪，“或许，还在期望陛昔年所为只是一念之差，齐昭仍是当初的君，我的至。”

赵钧却还神般望着它。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郁白竟也伸手搭在了他掌心中：“从前没有期望，自然什么也不怕。”

赵钧摇了摇：“那不一样。”

于是郁白看着他的睛，：“还疼着。”

镜面一闪，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晚上吗——朕又不会吃了你。”赵钧轻笑一声，“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

良久，赵钧伸手抱住了郁白。

那似乎永远不懂得真心为何的皇帝，在一张布帛上写简单的问候，想将这份问候带到千里之外的江南，问候那远在千里之外却常常午夜梦的少年。

不知是谁写过，海棠未雨，梨先雪，一半休。

郁白：“陛已经问过了。”

没有剑弩张，没有两年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