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师父了?”
狠狠地琢磨,若是这样他还不肯悔改,此时的自己也没什么必要非得留在他边了。
他看着曾经的自己,微笑中带了泪光:“我一直想回到过去,抱抱以前的自己,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我不知。”少年沉默了片刻,“虽然我就是你,但……我仍然不属于这里。”
烛火摇曳,晃得人睛发。郁白了睛,却忽见火苗不知何时膨胀起来,映的整间屋都明亮起来。
他没办法对赵钧笑容,更没办法将前的赵钧、曾经的皇帝和更早之前的齐昭联系起来。纵然有事无细的告知,但这一切对他来说,仍然是太陌生了。
抱一抱那个举目无亲、孑然无依的少年,那个在皇中艰难跋涉、随时都可能有灭之灾的自己。
郁白艰难地睁开睛,尚未来得及问候一句师父如今在何神仙,眸中便映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
那人打破沉默,抬起一双与前之人别无二致的黑眸:“……是我。”
六年过去,他已经比那时了许多。
话音未落,他脚一空,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被卷了虚空。
他迟疑:“师父?”
火光中渐有人影闪现。
“喔,我还没见过呢……等等?”郁白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呃,她……”
他们有同样的睛,同样的心。对视一,便是心有灵犀。
“都见过了。”少年简单说了说容寸心大半夜现在他房里手里还托着只火球的鬼故事,犹豫片刻,还是隐去了那个与赵钧相拥而泣的噩梦,“我现在在家,年年——的小女儿,一岁多了,特别乖巧可。”
他记不得生辰的弓箭贺礼,记不得雪夜的龙凤红烛,记不得白玉京里远避红尘的修炼,甚至,他面对心心念念的时,心中也有惶惑掠过。
大梦无边。
这个“你”用的其实很不恰当——但郁白实在找不到别的称呼了,难他要对着十七岁的自己,说“阿白,好久不见”?
他笑着问:“接来你准备怎么?”
他们是那么相像,五官是同样的俊秀端正,漆黑的眸仿若雨打磨过后的黑曜石。然而他们却又那么不同,少年的他眸中有掩不去的雾气,沉默地诉说着他没有走来的困境。
他愣了许久,方才:“……是你?”
少年面无表:“她把我骂了一顿。”
。
罪魁祸首扑哧一笑了声,旋即毫无诚意:“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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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突然上前几步,伸开双臂,地抱住了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