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从未对赵钧说过,但他从未忘记。
慈宁像是一面照妖镜,让赵钧猝不及防地从这几日隐秘的癫狂中醒悟过来。
第102章 “所以你是想要个温顺听话的玩偶?”
郁白声俱厉地甩开他:“放开!”
顷刻间,血如注。
郁白怔怔地看着他,一样的记忆跨越群山涌脑海,令他痛裂。
郁白的手并不稳,但那一却好似用尽了他全的力气,仿佛是拼上这条命赌一个前程。然而那伤真的摆在前了,他却一丝欣也无,只怔怔望着那汩汩冒着血的伤,脸愈发煞白。
柳城……此刻他才恍然发觉,距离他们的初相逢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
那是慈宁里千金不换的汝窑茶盏。
在十几年的生命中,郁白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苍白的面映衬,那双眸显得愈发黑沉。郁白就这样静静坐着,听着赵钧断断续续的低语,他愈是动悔过,他心的悲凉凄冷便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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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不返。”
那初见的惊艳,数月的相,家族的倾颓,放的艰险,已经变得无比遥远,这仅仅十日的廷生活已经牢牢挤占了他的心,仿佛他从生来便拘禁在这四方天地,着那至无上的皇帝的禁。
年轻,英俊,渊博,风趣,举手投足间透着清贵和有成竹,笑为他描述遥远的安城,买所有的饯果,分明再潇洒疏朗不过,却又趁他不注意,顽童似的给他系一条鲜红的发带。后来,即使“齐昭”不告而别,那条红发带也始终没有飘走。
作者有话说:
那是赵钧的惊鸿一瞥,也是他的。
不知怎的,他骤然一阵心痛。他试着伸手去,抚上郁白因痛楚而苍白的面庞:“阿白……”
“我当然记得柳城,更记得从前。”郁白静静,“可是我只认得齐昭,不认得陛您。”
往后千百许诺,那却是他唯一的一次真心话。
然而为时已晚。
仿佛黑夜里受惊的猫,他意识地了手。
那个名字如同闪电划过,令赵钧浑一颤,郁白却已经别过脸去,不再多言。
给自己烤了一个糕,切开之后发现里面还是面糊?(ˉ﹃ˉ?)
他的视线掠过那片大漠,残万里,骏嘶鸣。
——当他还是“齐昭”的时候,郁白看向他的神只有明朗笑意。
他终于想起来了。
“阿白……”
“若你愿意,这些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们像从前在柳城时那样,好吗?”
一枚冰冷而锋利的碎瓷自他袖中飞,在赵钧的咽落一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