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沉重的呼中,赵钧陡然扣住郁白的手臂,缓慢地俯去。那人的手臂好似铁钳,郁白正要发力,却愕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如同当年。
赵钧环视了一圈四周——没有摔碎的瓷,也没有沾血的碎片,整洁的不似以往,全然看不此间的主人曾试图用碎瓷片自尽。
郁白心脏狂,极力稳住呼,却仍旧提不起半分力气反抗。
他淡淡:“今日倒是安静。”
是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把这狗皇帝踹床去呢?今时不比往日,即使换了个时空,容寸心教他的他也还牢牢记着。
“赵钧,我告诉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他死死抵住赵钧的手臂,咬牙切齿,“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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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肌肤,青的颜料,红的血,如同雨阁里象却艳绝的画,引无数文人墨客竞折腰,秾丽瑰艳到教人移不开视线。在大梁的民间传说里,青鸾是孤僻桀骜的神鸟,天生的绝却不肯为人间停留,一心只念遥远的东方海岛,恰如多日来从未被他驯服的郁白。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欠揍。郁白扯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不然呢?陛会让我这么轻易死去吗?”
他又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他执起墨和针,在郁白的脊背上刺一只青鸾。
他凝视着的少年,少年也并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眸光平静,一扫以来的冷僻和尖锐。
……针尖对麦芒。
他在郁白脊背上落青鸾,将那渴望天涯海角的青鸾困在方寸之地,也是将少年永远锁在自己边。
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那灼简直不能离他的面庞更近,似乎只要他张一张嘴,就能碰到少年柔的嘴。
他似乎……没有将昔日的武功带来。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
郁白试着动武,脚却绵绵的没有力气,更别提被赵钧死死攥着的手腕,像是断了骨般生疼。仿佛有什么东西走了他全的力量,将他囚于这方锦绣床榻。
有一瞬间,赵钧甚至生一错觉,仿佛他们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是大梁的新帝,而郁白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十七岁少年。
“白日里瞧见你,觉得你似乎换了个人,如今看来却是丝毫没变的。”赵钧似是叹了气,“阿白,朕不想让你难过,只想让你好好听话。”
在那沉重的压迫,郁白来不及想原因,便膝弯一酸,在毫无准备的况摔到了榻上。刹那间脊背上尚未好全的伤火燎一般的疼,叫嚣着曾经所受的残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