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虽然满心疑惑,但素来听话,忙小心翼翼开了匣,取了那累丝金凤来,绾在琳琅髻正中,理顺凤嘴里衔着的珍珠,宝石垂到额前,倒愈发显得明艳绝。
虎哥儿撅嘴:“妈坏!”
邢金匠听完大喜,忙:“便是两面四个项圈完了,还剩许多金,还打什么,只吩咐。小的盘曲、掐、填丝、堆垒、织编等工艺样样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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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坠,一翠嵌宝石,六七十岁老人家的,厚重些,一我的,编得轻巧别致些。剩的再打四个项圈,都要累丝的,或是攒珠,或是翠,或是嵌宝,你自己主,必要轻巧,该镶嵌的珍珠翡翠玛瑙宝石我都预备着呢。”
邢金匠忙:“别家是二成,小的这里是一成。”
请了中人,立了契约,邢金匠便带着金珠回去,琳琅只把画着首饰款式的册留了。
琳琅倒是一怔,笑:“难为你们如此厚。我要的首饰明儿都完了,我便付你六十两的工钱,若我觉得好,额外还有赏。”
一路上果然引得诸多注目,许多人都笑:“你这衣裳好,的首饰也好看。”
邢金匠连连答应,:“每面八两绰绰有余,二八一十六,项圈最多不过六两,四六二十四,式首饰每一副五两足矣,四五二十,整整六十两,但这是估量,最后金必有所剩,戒指一个分量不足一钱,也能得三四十个。”
待穿妥当,即刻启程上山。
见到琳琅回来,光彩夺人,虎哥儿慢慢站起来,大叫大嚷地扑了过来。
邢金匠自然满答应,完这次的活儿,赚的是他以往二年才能得的总数。
琳琅多日不见儿,自然十分想念,接住他沉甸甸的,一手扶着他,一手拿手帕给他汗,问:“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太婆婆呢?”
次日琳琅梳妆时,便:“昨儿买的那首饰。”
虎哥儿正蹲在门树看蚂蚁搬家,只二妞在一旁看着。
琳琅又叫秋拿那件白底红的衫,系着茜香罗裙。
虎哥儿才不理,一个劲地要抱。
琳琅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笑:“你这孩,难不记得姥姥家了?”
秋亦是疑惑不解。
琳琅估算了一分量,便笑:“你拣你最拿手的来,我去才好跟人说你工艺巧不是?剩的再四副式宝钗并腕镯戒指,乃兰,夏系莲,秋日海棠,冬日梅。若还有得剩,便编些双龙抢珠的戒指。”
琳琅往后微微仰,:“再抓,可不疼你了。”
翠儿闻言甚奇,:“家常不是佩玉饰绒么?怎么忽然这么累赘的东西?”
琳琅叫翠儿先屋安置东西,自己拿了一把扇逗虎哥儿在门顽,又看了一回蚂蚁搬家,才起,正要门,便听虎哥儿朝后一指,:“婶!”
琳琅眉轻轻一皱,没有说话。
琳琅抱他在怀里,虎哥儿不断伸手去抓她额前垂着的宝石。
琳琅谦逊一番,方回自己家。
琳琅莞尔:“你只拿来,只拿金凤即可,再上戒指,余者都不必了。”
少时,翠儿捧着两个锦匣来,打开与琳琅看,一个里放着一对金元宝,另一个匣里装着历年来积攒的各玛瑙、翡翠和各珍珠、宝石,珍珠宝石的数量虽不甚多,却也够打好几面来了,都是从前蒋玉菡唱戏时得的,送给她打首饰,一直没动用,翡翠倒多些,有鸳鸯送的,也有杨朝宗打仗时得的,琳琅便嘱咐邢金匠用来戒面。
琳琅:“既这么着,你尽心而为。工钱,自然你们行规,是多少?”
虎哥儿一往她怀里钻,朝外面胡指,:“姥姥家。”
琳琅转过来,只见陈安人笑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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