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3/3)

，为素衣报仇！”

正是前几日，正气凛然将刘家提亲痛骂门，如今却将刘易视为英雄的素衣父母。

拾得怔住了，嘴角哆嗦着，困惑地停住脚步：“他们……他们是……他们怎能……”

“拾得，人对异族，既恐惧又想探究不死不灭的玄妙。但是对异族，只有杀戮从未有过怜悯。千百年，此等传闻还少么？纵然是父母又怎样？”寒山爬起，拽着拾得远离人群，“这么多人，凭你一己之力，又能什么？”

“兄弟，那是……那是……素衣啊！不行、不行、不行……”拾得茫然呆立，角涌一层雾，遮住了睛，遮住了台，遮住了天地。

终，模糊不清。

唯有，那只受尽凌奄奄一息的白狐、刘易父动嘴角狞笑、百姓们贪婪兴奋的神，愈发清晰。

“寒山，我好恨！恨自己无能为力，恨众生愚昧无！若恶以杀为手段，便以杀止杀！”

“杀人很容易，救人很难。兄弟，余生陪我，启迪民智，化民心，方能让世间不受刘易此等蛊惑，少些杀戮，多些良善。”

“你要什么？”

“我要在那里建一座寺，铸一钟。”寒山双目似无边黑夜最亮的星辰，遥指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以佛法召世人，以钟声警醒众生。”

“我们还要一件事。”拾得邃瞳孔闪烁着木台跃的火焰，“还素衣清白。”

两个少年——转，再无驻留；唯有，泪千行。

何为佛？

何为？

人也好，妖也罢。

佛，皆在，心中！

第156章 夜半钟声（三）

一

寒山寺半夜敲钟的习俗源自于唐朝，每日半夜正时，寺钟会敲响108声。据麟庆《鸿雪因缘图记》记载：“钟声之数取法念珠，意在收心定。”“素闻撞钟之法，各有不同，河南云：前后三十六，中发三十六，共成一百八声任；京师云：十八，慢十八，六遍凑成一百八。”

据说，既是为了歌颂108神佛，又可消除世间108烦恼。还有有趣的说法，中国古律“商角徵羽”的“徵”，律数为108。

如今，寒山寺钟声已不似千年前，每夜都敲响，而是在除夕之夜1148分敲钟，敲到108声，正好是凌晨0时0分。

我检查着背包里没有被泡透的件，简单讲了寒山寺“夜半钟声”缘由。月饼虽说恢复了七七八八，伤得元气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调息将养，神多少有些黯淡，就着行军壶里的吃了几块压缩饼，舒气扬扬眉：“会不会赶上佛祖诞辰、菩萨生日，也会敲钟？就像朋友圈常看到有些人转发的那祭拜仪式？”

我微微一怔，拉上背包拉链，有句话到了嘴边，想想又咽回去。

“南少侠，怎么突然扭扭的？有什么话赶。”月饼着笔直的脊梁，似乎在向我证明，他老人家好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