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您是文族,对么?”我的心微痛,再次对这位老者用了尊称。
“南晓楼,你的推论,空来风。年轻人,天行空的想象固然是好事,没有确切的依据,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孔亮左腮的肌轻微搐,牵动着角低垂。
“住!不要再说了!”孔亮再无悠然自得的神,低声嘶吼一丝压抑的苦楚。
我方才闭目自然时,听到了很奇怪的事。通蛊术的月饼,自然比我更先得知。
“你们真!了不起!不愧是恩公选中的人。”孔亮捧起金鲤,直勾勾盯着开合缓慢的鱼嘴,灵动的鱼渐渐蒙上一层白雾,“也许,你们真能破解,藏在姑苏的秘密,寻到《符经》最终线索。”
至于,原因?
孔亮掩饰着双肩的颤动聆听不语,装一副很好奇的表,只是浮现在他那张苍老的脸上,有些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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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楼,你很聪明……但是,别分析了。”孔亮把金鲤端端正正摆放在桌上的香炉前,又重新了三香,双手合十恭敬祭拜,“江浙文族残存一脉,为寻《符经》,历代先祖受尽屈辱,被世人误解,忍辱负重却无一善终。我始终不解,为了一本书,何至于此?今日了解你们二人秉,更知绝非什么‘掌握了跨越时间空间的方法,回到过去黑化,屠戮四族’之人……那又何必耗尽数代人的尊严生命,苦苦寻找呢?”
孔亮,确实,是,文族!
我们,故意,没有,搭理,孔亮。
“我记得小说中,那个人经常许久不见,原因是‘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再回酒铺,‘青白脸,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他偷过何家的书,在偷丁举人家的东西时,被打断了。最后一次现,‘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
“您在第一个问题,就暗中透了信息。上一个询问的人,是谁?偏巧和您同姓?为什么那个人明明有着渊博的知识,却对‘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乐此不疲呢?店伙计会写‘茴’却不耐烦了解回答‘回’字四写法,他又为何‘极兴的样’变成‘显极惋惜的样’?店伙计会不会写,对他来说,这么重要?也许,他在您今天同样的事,寻找合适的人选。”
我察觉到,孔亮眉宇间,闪过一丝悲戚,心里有了计较:“如果,他不是为了偷书,而是在大人家的藏书中,寻找线索呢?他的伤及至断,并非被打,是寻找《符经》途中遇到危险受伤,最终……”
“哦?何以见得?”孔亮抬起,浑浊的球似乎也笼了一抹惨白,“我若文族,咱们岂不是同族了?”
我停顿片刻,斟酌这句话该怎么说:“孔氏文族已经找到了,只是无法解开最终秘密?”
“趁着小爷还没完全回,不便动手,有快放。”我瞥了一端坐不动的孔亮。
“鲁镇就那么大,估计谁家死了一条狗,当天就家喻晓。偏偏他每次偷书被打,都是过了很久,他去酒铺喝酒,才被人得知呢?被打断,那么大的事儿,居然在中秋前两三天,才传到每天闲言碎语传最广的酒铺?掌柜取笑,他调三遍‘跌断,跌,跌……’,也许,真得是跌断了。”
“!你的荣耀王者还是我带上去的!要脸么?”我“哈哈”一乐,盘坐,摸烟。
“传闻,幻、魇、文、蛊四族的分支,被回到过去的我们,为了《符经》屠戮灭族。桃源的陶氏幻族、黄鹤楼的徐氏魇族……姑苏,为什么不可以是孔氏文族?”我着了烟却没有,转动着过滤嘴,“你们一族,寻着张继生平足迹和《枫桥夜泊》暗留的线索,找遍浙江、江苏。兜了一个大圈,最终确定,《符经》线索,就在姑苏。或许……”
“我是蛊族最男人,你是过气悬疑作家。生死之间的忍耐力,如同王者和青铜玩家的区别。”
我忽然觉得这位“风烛残年”(注意这个引号)的老人,非常可怜。为了家族传承的训诫,穷尽一生追寻虚无缥缈的事。更可悲的是,他本不知,追寻的原由。
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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