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中的墨家木人术,正在慢慢地解除!
此时,陈木利和墨无痕面对面跪坐。木利从包里摸九块或方或圆、三寸短的木,摆放于两人之间。墨无痕却解腰带,围成一个圆圈,在圈里放了随意放了几块木石块。
两人姿态以及摆设品有些熟悉,我猛然醒悟,原来他们所说的“最后的对局”,正是墨远赴楚国,劝阻楚王征伐宋国,与鲁班模拟城墙攻守,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如今,两门后人,要再次重演这场谁才是天第一能工巧匠的博弈。
孰胜?孰负?姑且不论,最起码,陈木利已经暗中扭转了局势,胜利的天平在悄悄向我们倾斜。
我不由暗暗佩服陈木利的隐忍和聪——以木讷憨厚、没有心机形象现,使得刘、墨二人轻视。再以《缺一门》和鲁墨两门名誉为筹码,引起墨无痕贪,接受这场比试,实际是为了给我们解开木人术,争取最宝贵的时间。主动放弃符咒语的比试,更是使墨无痕信,木人术无人可解。暗中将早已准备的解药,藏于香烟,以任何人都不怀疑的方式,将烟丢在我们脚,用烟雾解除。
并且,还主动示弱,告知没有必胜把握,在言语中暗示“剩的事拜托我们”。
如此缜密、周全,毫无破绽的布局,居然是少言寡语、老实本分的陈木利想来的?
才分开一年多,就步成这样儿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陈木利么?
如果不是材差异太大,我甚至怀疑木利、奉先、燕是杰克、月野、小慧儿乔装改扮。至于黑羽那家伙,说不定蹲在哪个房掠阵,随时准备跃,劈一刀气,怒刷存在。
三十七
久已僵的躯随着木人术慢慢解除,血脉畅通带来的刺痛,已经沿袭到了手肘,如万千小针血,胡刮刺。我有些忍耐不住,瞄了一刘翠,正张地注视着木利和墨无痕的对局,赶轻微活动手指,缓解疼痛。
哪曾想刘翠厚的快把睛遮住了,观察力还锐,目光“唰”地瞥向我,满腹狐疑地死死盯着。
我的心脏狠狠动几,急忙保持僵姿势,狠狠地瞪着刘翠,一副“我虽然不能动,但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慷慨神,彰显危境依然不屈不挠的战斗神。
墨无痕石块摞成三角形,正好抵住陈木利摆成梯状、挨着腰带搭起来的几块木。略一用力,木轰然倒塌,“鲁班传人,不过如此。第一云梯攻势,看似凌厉,实则轻脚重,以石、木冲撞梯,毫不费力气。两千年前如此,两千年后还是这样儿。哼哼……一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