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明灿灿的金黄,“你看,这是昨晚曹老板送我的金链,式样可还合适?听说人家在山东粮油生意,阔绰得很,对我很有意思。”
“燕,咱们这行当,本就没有奔,没人把咱们当人看,你可莫上当。”小九幽幽叹了气,抚摸着案几上的檀木小箱,盘算着用换来给自己赎、给爹妈盖房的己钱,攒了多少,“他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或许有什么苦衷呢?而且,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他。可是,我又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
“哎呦,你让那个穷傻一院向日葵迷得五迷三,反倒教训起我来了。小九,你别以为我看不来,每天你站窗前,可不是为了风乘凉吧?”
“再胡说,撕烂你的嘴。”小九臊得脸透红,不依地跺着脚,“你又笑我!”
“好自为之吧。”燕妆遮盖饱经世故的脸,敛起笑容,“如果真有人疼你你,不嫌弃你在青楼,就算穷儿,又有什么不可?咱们女人,这脏事儿哪能一辈?死了地狱,永世不得投胎。我看他对你不错,那天他初见你,神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小九未曾想到,世故贪财的燕,居然能说这话。待燕走了好一会儿,才收起心如麻的思绪,透着窗偷瞄。
圆脸少年此时已到后院,看不到人了。
小九略有失望,芳心暗忖:“他到底是谁?他在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满园向日葵结了累累果实,快到少年后院的酒香越来越,快到夜夜承的小九早已习惯了三教九的各男,在灼胃酒和麻木笑中,毫不在乎地用换取银两。
每夜,少年总会站在向日葵中,仰望着小九闺房,窗棂映着小九在别的男怀里,肆意笑颜。
“小九,再等几天,我会还你一生。他说六年,其实,他又怎知你我几世缘,一生一世都不够。”少年苦笑,忍着心女人却为他人之的心痛,“这是我的报应,只得受着。”
“你为何还不表明心迹?你可知,我厌烦透了这生活。我攒的钱,足够赎。你一句话,我会一直陪你。好日过得,苦日熬得,但求你不似其他男,视我为玩,弃我于不顾。”小九苦笑,忍着心男人如此无动于衷的愚态,“你可知?这样的生活,我快把自己忘记了。”
是什么?两个跨越几世,寻觅千年,怨纠缠的侣,却是“前月,纵使泪洒沧桑,不求同床共枕眠,只愿一曲梁祝蹁跹。”
有人,真得能成眷属么?
或许,多自古伤离别,才是的真谛。
午夜,一声凄厉的女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扰武汉城许久以来的宁静。
此后三天,武汉宵禁,酒肆赌坊青楼一律停业,衙役班巡逻。甚至连守城队,也戒备森严,只许外人城,却不得任何人城。
红极一时的慧雅居,姑娘们愁眉不展、人人自危。就连夜间睡觉,也要几个姑娘挤到一张床,仍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