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往下想了。
今天夜里,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纪,很容易天雷勾地火。
要是再想入非非下去,今晚怕是别想睡觉,司父司母能连夜踹开房门把他扫地出门。
他努力压下纷乱的思绪,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洗澡上,总算把心里那团邪火死死压制。冲洗完毕,他穿上睡衣离开浴室,却被房间里的情形弄得呆愣在原地。
今早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母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枝红玫瑰,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在她对面,司沐辰局促站立,甫一对上他的视线,原本白皙光洁的面颊变得分外晕红。
“?”
夜半时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是刚洗完澡准备留宿的状态。
陆眠心虚地舔了舔唇,主动解释道:“阿姨,我来这里只是想借宿一晚,没有任何不轨之心。”
司母放下玫瑰,淡淡道:“不用解释,我在门外都听到了。”
气氛太过尴尬,陆眠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下来。
这种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司母起身离开,只留下句:“既然都洗完澡了,就留下来吧,天亮之后再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眠总觉得与早晨相比司母的态度缓和许多,也不再针锋相对,倒像是突然承认了他的儿婿身份。
百思不得其解下,他看向连耳根都红透的司沐辰,询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伯母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
“早上你离开后,我跟她讲了你这半年来的改变。”耳朵的热意几乎要把人烤熟,司沐辰揉揉耳尖,继续说道:“其中就包括你请来的那些名医、流水般消耗的名贵药材、费尽心机让我家公司起死回生,还有……”
“那次参加综艺节目,不慎遭遇风暴,要不是你在水里一直拉着我,我早就溺死在海里了;流落孤岛后,我体虚发热,没有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也撑不过去。”
他顿了顿,又道:“既然为我你连死都不怕,我妈为什么还要怀疑你别有用心?”
原是如此。
陆眠在他身侧坐下,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用担心伯父伯母会棒打鸳鸯了?我们是不是能正大光明打电话和约会了?”
司沐辰道:“我爸那边还不好说。”
陆眠道:“那我也只能继续努力,全力以赴地讨好岳父,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司沐辰拿起睡衣走进浴室,没一会儿,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等两人收拾妥当躺到床上,已经将近凌晨,陆眠侧过身,从身后抱住他身体,手掌紧紧环住他腰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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