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
她便又想起了云昰,于是不由得伤心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可以绝望无助到那地步?天啊,人真的太脆弱了,就连她也是。
“公主,”阿慕悄无声息地走到后,跪来轻声:“您已经在此枯坐半日了,要不要来?若是觉得心抑郁,可招人来派遣解闷。”
安平晞悄悄用袖角抹了泪痕,摇:“不用了。”
阿慕担忧:“可您自打搬来后始终都不开心,胜红很担心,其他几位女官也是忧心忡忡,若是她们报给了里,陛定然也会忧心……”
安平晞微微一惊,没想到自己的个人绪竟也会影响到别人。尤其是女帝日理万机,她是万万不愿打扰的。
她想了想,便吩咐:“我现在有闷,你去找个人来奏一首快的乐曲给我听,兴许便能解闷。”
“是,婢这就去。”阿慕满面喜,轻手轻脚地退了。
安平晞有些好笑的想,世间这有能解忧的曲吗?她忽然想起母皇给自己取的名字叫撷忧,不由得又沉默了。
大抵是好不了了吧?除非把一切都忘掉,否则怎么可能快乐的起来?
不多时,后传来轻缓地脚步声,接着是珠帘相撞地叮咚声和衣衫簌簌之声,并没有听到人声,但却有笛声渐起。
安平晞对乐理不大通,因此听不懂对方奏地是什么曲目,但是音调活泼轻快,闭上睛似乎能受到雨打青石、虫鸣鸟叫甚至开叶落……
一曲终了,心中郁气的确消散了不少。
她伸了个懒腰,招了招手,阿慕趋步上来扶她起。
“笛人何在?”她缓缓转问。
纱屏后转一个少年,缓步上来行礼参拜。
安平晞不由愣了愣,吩咐阿慕:“你退,我有话同王公说。”
阿慕忙躬:“是!”
“你何时竟学会笛了?”她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一本正经的云昰。
“你不知的事多了去。”他轻笑。
她心中暗恼,不由咬了咬牙,嗤笑:“曾经在上的太殿,如今沦为供人取乐的伶人,不知阁心中有何?”
云昰抬瞟了她一,倒是难得的心平气和,“无甚。”
安平晞碰了个不不的钉,心想着自己的经历和境界在在他面前本无法相提并论,所以想必也是刺激不到他的,便就此作罢,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存过借机打压折辱的心思。
“坐吧!”她指了指窗前的座位。
“多谢。”云昰恭恭敬敬地行礼,敛衣座,垂眸把玩着手中那只小小的青玉笛。
安平晞在他对面落座,正斟茶却被他抢了先,“我来!如今我可是侍候你的人。”
安平晞忍俊不禁:“你适应的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