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关都会先觐见,但承宁帝因为俞郎之事冷落他后,这两年并不怎么见他,可这次却召见了。
“云璁手握兵权,又在军中威望极。撷华在朝中拥护者众,又有素和那个铁杆靠山。我唯一担心的是撷忧,我要你答应我,绝不能让怀熹年间的悲剧重演。”她郑重。
安平晞忧心忡忡:“可是、可是你不能伤害
一吻结束,两人都是气吁吁心加速。
“不要忌讳谈论死亡,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何况我此生并无多少遗憾,撷忧能回到我边,是我今生最大的圆满,可惜她没有基,否则我真想把这江山传给她。”
她说着闭上睛凑过去吻他,她的吻很轻柔,却让他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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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但得到的却比他想象中要多。
奉颉想了想:“我有一千办法阻止他。”
他要跪起誓,却被她拦住了,淡淡:“我们之间的分已非契约所能承载的,何况誓言呢?”
“陛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撷忧。”他神肃然。
安平晞收回手:“我没说什么,就是没见过国师大人发呆,有些好奇罢了。”
奉颉失笑:“国师也是人,会发呆不是很正常?”
“云沛死了,你知的,我应该也活不了多久……”
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叹:“可怜的孩,你又何须因为此事自卑?你不聋不哑不瞎不瘸,无论资质还是毅力都胜过常人百倍,否则先国师怎会将衣钵传给你?”
他怔在原地,仿佛陷了冰火两重天。
她以为他是自己的弟弟,所以从那以后她对他便不一样了,他恃而骄的资本从来都是别人的。
她怜的抚摸着他的面颊,轻叹:“真可惜,好好的少年郎,竟熬成了今日这般沧桑的模样。”
“无论发生何事,奉颉永远是奉颉。”他失魂落魄地呆立原地时,她上前拥住他安,这些年来他们甚少如此亲密,他心激,忍不住回抱她。
“说正事吧,明日我二哥……”她有些犯难:“其实我也不敢保证他真的不会有异动,万一他想为父报仇,你要如何?”
她莞尔一笑:“你是这个世上陪我最久的人,我怎会嫌弃你?我只盼望你能永远跟我一条心,永远不要背弃我。”
奉颉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哎?”安平晞晃了晃手掌,笑着:“国师大人发什么呆呢,快醒醒!”
他心中柔百转,哽咽着:“我是个残废,是个没用的人,侍候不了陛,以往都是我错了,以后您想幸谁便幸谁,我……我再也不会给您添了。”
“你还愿我的红衣郎吗?”她抬手抚摸他的脸庞,眉宇间蕴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他抱着她,痛苦地颤栗着,“奉颉年少无知时才会有此妄念,求陛莫要再提了。”
不仅召见,还跟他讲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那便是有关他和都夷世的秘密,原来……他从一生命运便已注定。
“所以,你不想了?”她轻抚着他的脊背,柔声问。
“不,”他立刻打断:“我们一定能打破天命的,陛一定要有信心。”
他原本想说只要有国师府的支持,便也足以和其他二人抗衡,但忽然想到如果陛没了,便也没有了奉颉,终究还是没有接话。
“陛,您不嫌弃我?”他不敢置信的问。
这些年来他一直很痛苦,因为自己残缺的躯自惭形秽,以为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送他去修行,到了今日才明白,那是个天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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