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半的灾劫病痛,因此未老先衰,不到三旬便满华发形容枯槁。
对镜自揽时,觉得自己就像地狱里爬来的恶鬼。
他心里无限痛苦无限妒恨,顷刻间便失去了理智。
“不用我是何来,只需知你过是我的替罢了。”他伸手钳住了少年的脖颈。
少年不知死活:“我若真的是您的替,那国师大人不觉得悲哀吗?您还活着,为何陛宁愿专一个替也不愿亲近您?”
第51章 君臣()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
少年的话字字诛心, 奉颉尚未开便一败涂地。
他心中越痛手越狠,“陛让你提防我,你就该听话。既然不听, 那就是找死。”
少年先前以为他是虚张声势, 待到恐惧时已来不及挣扎了,双脚陡然离地, 躯蓦地腾空而起,像断线的纸鸢般离开了台。
少年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他心里却没有半分怜悯,只有说不上来的快意。
他在石栏前站了许久, 直到日落月升,星垂大地。
慢慢清醒过来时,他心中也不无后怕。可又存着几分庆幸,也许她还会像以往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后来阿煦来报, 说陛听闻俞郎之死后悲痛莫名, 不仅将他风光大葬封赏全族,还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他心里不祥的预越来越烈, 也许这真的是她最后一次纵容他?
除非祭祀或庆典,其余时候国师不用上朝伴君, 要么在九霄台上清修,要么去游历,不外乎就是引导民心为帝王歌功颂德。
这些事对他而言早就游刃有余, 甚至比先国师的还要完。
可圣心难测, 十多年盛也是说没就没。
以往他随时都可以禁,可那件事之后,未经宣召他再也不能面圣。
起初他以为只要假以时日,她终会原谅, 可等了数月,况始终未见好转。
**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滥杀无辜,”安平晞皱眉:“且不说那是陛心之人,就算只是无关之人,也不能随意置人于死地呀!”
奉颉沉默良久,:“她也是这么说的,可她忘了我的,在我里只有她才是人。”
安平晞叹了气,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