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走走停停,不断有亲友故拦路送行,但都是依例隔着车帘说几句祝福话,或有敬酒,也都有专人代饮。
“琬琰,你什么都不用说,薛叔叔的事我一定尽力。”安平晞握住她冰凉的手,恳求:“我想拜托你代我照顾我二哥,他现病重,就住在风里,我昨日找见他了,本想带他一起走,但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暂时无法消除。他执拗,不愿回家,如今将军府正是多事之秋,想来也无暇照顾……”
安平晞颇为意外,她认识的云昰只会损别人,哪里会损自己?而且他才不会自谦,在他心里恐怕世人都不上他。
她又想起了安平曜,不觉开始伤心起来。
“你好像有舍不得,”安平晞打起神,促狭一笑:“难你以为我非嫁你不可吗?”
安平晞陡然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不由微微一颤。
云昰不由苦笑,:“我是早夭短寿之相,哪里得上你?阿晞,只要你今生能得圆满,我便知足了。”
“好。”不等她说完,薛琬琰便郑重:“晞儿,我答应你。只要天市城依旧太平,我便有能力照应他。”
车外响起促声,薛琬琰不由红了双,哽咽:“晞儿,一路保重,待你安定来,别忘了给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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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来送我。”她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默默。
直至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忙命夕照打起帘,招呼:“琬琰,你上车来。”
夕照识相的了车,同云昰打过招呼后便退开了。
好在老天给面,竟然放晴了。
“不提过去了。”安平晞忽觉心酸,此刻她不敢回忆往昔,曾经最快乐最痛苦的记忆都与畔之人有关,而她即将远离,余生可能再无重逢的机会,一想到此便觉肝寸断。
盛况让她想起了前世自己殡那日,恐怕也不及今日之辉煌。
之前在面对桑染时也曾困惑良久,最终选择了将她换掉。
“阿晞,待此间事了,我会去找你的。”云昰忽然倾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抿了抿:“只怪往日轻狂惯了,所以你一时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
她一直以来都误会了自己,她以为自己杀伐果断净利落,其实本就不到。
“阿晞……”他言又止,定定瞧着她玉白的手腕,发现腕间换成了赤金镶宝攒镯,原本那只银亮的小镯竟不见了。
若是前世,她肯定会想办法让他陪自己同去,但如今却觉如履刨冰,战战兢兢,半不敢求,生怕因一己之私又害了他。
“你今日说话怎么怪气?”她疑惑。
“也许天意吧,你不用歉,”她低低笑了一,无所谓的样,缓缓:“其实这样也好,我本来就是本云人氏,就当是回故乡吧!”
“你说二哥会来送我吗?”上着繁复的发髻和沉重的首饰,因此行动不便,只得微微侧问。
他掀帘而,在她畔落座,目光温柔的就如初晴的朝。
车至城门时,突然拐了斜刺里的茶棚前,随侍众人皆退,就见一绿袍少年缓缓走上前来,隔帘唤:“阿晞!”
夕照苦着脸:“也许会吧!”
“对不起,”他中有些激,声线便也有些不稳,却依旧努力平静的样,:“我没想到,此战会连累到你。”
有人前世了伤害你的事,今生尚来不及犯错,你该如何待她?这个问题她想不通,但始终如鲠在。
薛琬琰亦是盛装华服,由薛家侍女陪同站在车旁祝酒送,听她相唤,忙敛衣登车,面上尽是不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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