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晞目光如刀,冷冷视着他,一字一句:“大将军若肯放段,稍微有诚意,也许我会考虑。”
“你到底要我怎样?”安平严并不知她哪来这么大怨气,还以为那夜祠堂手太重,所以她一直怀恨在心。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
朝廷开始忙着准备随行人员及陪嫁之,各世家皆主动送珍奇及财帛细等。
安平晞无心关注这些,只是一直在等安平因为,但始
他望了云昰,忽地把心一横,竟是一撩袍摆当跪,朗声:“如此,可算有诚意?”
正如安平晞所言, 前路莫测, 所谓的和亲背后究竟是何谋,无人知晓。
“若父母不将女当成女,那女也无需尊奉父母。”他扫了众人,:“君臣之,亦是如此。大家以为呢?”
安平晞先前只是恨他对自己动辄喊打喊杀,此刻见他竟因云昰一句话态度顿改,心只觉兴味索然,闪避开:“我受不起这般大礼,但我娘当得起,这一跪就当是跪她老人家好了。”
在蜉蝣岛时,她明明已经答允,为何非要在此惺惺作态?
他是在天同帝病重时才得知云昰竟是他的血脉,可他多年来早就习惯视其为少主,并不会因此而生异心,只会更加愧疚煎熬,除非肝脑涂地,难报先主知遇之恩。
待一切尘埃落定,若他还有命,便去北云找她。
这话外人不解,安平严却心如明镜,陡然间面铁青。
她又望向众人:“大家都散了吧,我愿往北云和亲,也会尽我个人所能避免兵祸。”
他的确是那样想的,可安平晞竟能一看透,着实令人心惊。
除非破命, 否则很难改变既定的一切吧?
安平严见此,瞬间失去了耐心,冷笑:“那你就不用考虑了。”他的笑中带着令人胆寒的狠。
可他在冥河上苦渡百年,所求便是让她来世圆满,但她却回到了最不可能圆满的那一世。
只有云昰明白她心中压抑的苦恨与挣扎,安平严对她造成的伤害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安平严恼羞成怒,见众人都用微妙的神瞧着他,有佩服有惊愕有赞同也有失望。
“诸位来势汹汹,可不像求人的样。”安平晞故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莫要不识好歹,”安平严目中快要火来,不敢相信自己看着大的女儿会公然与他唱反调,愤愤:“若因你个人之故,导致战火蔓延生灵涂炭,那你就是千古罪人。”
“莫非大将军已有对策?”安平晞笑着:“让我猜猜,是不是找个听话的人来代我完成任务?反正北云又没人见过我,只要我无法再开,那么你们说谁是安平晞,谁就是安平晞。对吗?”
“安平小,为女,在大广众之迫父母实属忤逆不孝,还请好自为之。”她此举有些犯众怒,有人开始为安平严打抱不平。
在世人心中,君父之权至无上,至少表面上一定要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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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忿,就连云桢也觉得安平晞过于无理取闹。
首瞧着他。
纵然万般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对她而言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南渡途中未能抵制住诱惑与皇后风一度,是他一生最大的的污,愧对妻愧对主君,但此后多年却从未被她蛊惑而过背主之事。
“好大的罪名啊,”安平晞不屑:“我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万一把事搞砸,怎么对得起诸位的殷殷期待?”
他少年时便选择了天同帝,愿一生奉其为主。即便事败也未想过退缩,而是冒着被诛满门的风险为主君寻求退路,举家追随不离不弃,即使族人因他之故死伤无数,他也未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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