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家作何打算?”他神如常。
云昰刚校场,就见中郎将裴询上前见礼,“殿,据探回报,北云明日将兵攻打永康。”
“安平曙镇守永康,安平严坐镇天市,只有永福是座空城。”裴询。
云昰直起,神复杂:“这场战争本就是个笑话,上一代的恩怨早该过去了。孤会死守父皇的江山,但虎威营是用来保护百姓的。”
次日云昰回时,怀里捧了只尺许大小的金丝楠木匣。
裴询大惊:“不可,虎威营誓与殿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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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询不由老泪纵横,双手举过,恭恭敬敬接了虎符。
“殿,这是何意?”裴询这才发现他似早有计划。
他在寝阁设神龛供奉着她,每日不忘上香祭拜,原就冷寂严肃的房间愈发显得森诡异,可他竟半也不避讳。
他拍了拍裴询的肩,沉声:“传令开,即刻赶往永福城,疏散百姓掩护撤离,不得有误!”
冥婚本就匪夷所思,他竟还要将太妃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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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昰不由一笑,:“孤若战死,便能与太妃团圆,本是大喜事,裴老何必悲伤?”
“王陵中有密,可通往安全之地,粮和早已备好,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便由壮男断后,将老幼妇孺送去避祸吧!你莫要再问,只需依计行事,待了山会有人去找你。”
“求殿明示。”裴询拱手。
“安平家已无退路,此生只能忠于朝廷,绝不可能转投北云,所以他们父哪怕鱼死网破都绝不会退让半分,更何况开城放人?如今我们只能先救永福。”云昰解释。
“殿,”裴询急:“让虎威营陪您一起守卫屏幽山吧!”
“可是殿,永福城的百姓又能逃往哪里?”裴询焦急。
裴询只觉发麻,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你率虎威营去保卫永福,孤留守永康,若屏幽山的阵守不住,留再多人也是送死。”云昰了把额上汗,吩咐。
虎威营八千弟,这两年来已经训练的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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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焰在场中升起时,他突然回对符海:“我死之后,将我烧成灰烬,与太妃合葬。”
云昰带着几名禁卫来到屏幽山时,风涟已在等候。
那片山多年来一直有重兵把守,云昰幼年时随同父皇来过,并不知那一堆石有何奇特,父皇却说那是南云的命脉。
云昰将虎符拿,裴询却是不敢接,跪:“先帝待老臣恩重如山,老臣岂能在危急时刻离弃殿?北云虎视眈眈,绝对不会放过您的。”
云昰不忿:“大丈夫何惧一死?莫再犹豫,快些接令,孤还要赶往屏幽山与先生汇合。”
“来人,”他从怀中拿一张符纸,:“贴在中间那面铜镜上。”
“孤与风涟先生足矣,”云昰走到井台边,弯腰浸棉巾,将脸上汗渍洗净,又仔细洗了一遍双手,:“虎威营有大用,不可轻易牺牲。”
一名禁卫领命
这个惊世骇俗的太,无论他提什么,大家也都不会再意外了。
“殿,臣已将弩车尽皆运来,工匠们正在安装。”风涟像往常一样闲适恬淡,丝毫看不大战在即的张焦虑。
云昰眉微蹙,瞪了他一:“这是军令。”
符海哑然,鼻一酸:“老臣遵命。”
安顿好风涟后,他便带人上山去查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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