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代替。小人承认先前年景不好的时候,是想着要把孩丢掉,可后面若不是鱼妖相威胁,我们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丢掉孩呢?”
荒年丢弃孩无法被苛责,通常会免去责罚。但如果是正常的年景,这就是证据确凿的罪行。父杀在前朝无罪,在本朝会被猜疑杖责五十,放边疆。这些年收成变好,又得了许多银两,日过得正,他不要被放!
在极致的恐惧面前,他福至心灵,想到了四年前的一桩事。他在丢孩的时候,在好像见到了一条金的鲤鱼,生得怪模怪样,极为妖异。不止他一个人看见,跟着一起去的几个人也看见了那条金鲤鱼。
那是他第一次办龙王祭祀仪式,喝了许多酒壮胆。他不敢多看,直接把村里绑起来的一对童男童女扔了去。
过了几日,河底没有浮那对孩溺死的尸,他敢肯定,是被河底的鱼给吃了。
四年以来,他们一直都没有看见有祭品的尸浮上来过,想来都是被那鱼妖吃掉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一定是这想要吃人的鱼妖施了妖法,我才被迷惑了。”
兖州府尹和县令只觉得荒谬,他们都不信这里有妖。如果真的有妖,那他们的罪名可大了,治有百姓被妖迷惑要献祭亲生孩为祭品,他们非但不阻拦,还拨了银两,建了龙王庙,敲锣打鼓地把祭品给妖送去。
一想到这里,两位官员立刻脸绿了。治不力,总比和妖扯上关系更好。先前对龙王托梦信不疑的府尹和县令,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绝对不会相信有妖这传闻。
天派来的使者看向陆玄明,“陆尊者,京前陛吩咐过,让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
陆玄明眉目沉沉:“若放过他们,如何藉四年来被献祭的童男童女。上并无妖气,也无邪祟印记,一切自本心,如何能借是为妖所迷惑?”
天使者在一旁松了气,笑着说:“既然陆尊者这么说了,肯定是这刁民想来脱罪的借。就这些没有仙缘的凡人,哪有那个机会遇到龙王和鱼妖?”
陆玄明看向远:“谁说无妖?”
天使者呆住了:“您的意思是?”
“这些人没被妖迷惑,不代表此地无妖。”
陆玄明看向远,在他的注视,兖州的所有河都宛若一幅墨画。淡相宜的黑线条逐渐勾勒兖州的域,其中一支现了一缕金的细线。
这缕极细的金细线在黑白相间的墨画中极为明显,金线升腾而起,向兖州域之外的河支而去。
“找到了。”
“陆尊者,您找到妖了吗?”被天派来的使者惊惶地问:“陆尊者,您去哪里?”
一沉沉的声音回答:“除妖。”
陆玄明的形逐渐缥缈,像是被染的墨画一样,化作一墨条痕,消失在兖州府衙。
天使者的前再无那位修真界来的修士影,只余几位皇城来的禁卫军,还有那个被判罪名,要以命偿命的村民。
天使者不愧是在凡间界朝廷中历练多年的心智,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位陆尊者离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