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保护他的人吗?”
“当时船还没到旧金山,尚在海上。我想他是怕警察在国通缉黄君梅吧。一旦发现她不在船上,而是替她的陈海默,那么一切自然都揭穿了,所以他必须全盘否认。”说到这一,王克飞突然又伤起来。
“这些完全是你的猜测,”老章夹着烟,指指王克飞,“你有证据吗?哪怕一个小小的证据?”
“女!还记得吗?铁轨上的尸是女。可陈姨说海默从小就被茶楼老板侵,她不可能是女。这个矛盾说明尸不可能是——”
“我不想再听了!”老章烦躁地打断王克飞。
唉!王克飞叹了一气。哪怕真的有证据又怎么样?那些案也有确凿的证据,不一样被他们制造成冤假错案吗?
没人可以说服一个不愿意被说服的人。
老章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蹍灭,从袋里掏一卷纸扔在桌上说:“你看看这个吧。”
王克飞打开案卷,读了两行,背脊上开始冒冷汗,脑有些。
熊正林已经正式向上海市警察厅投诉王克飞酷刑供自己、扰医院工作秩序。面列了一串罪名:徇私舞弊、滥用刑罚、收受贿赂……最后是王克飞的供。
不!他本没有说过那些话!他怎么可能说他是因生恨而故意污蔑黄君梅?
这是陷害!王克飞看看老章,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伪造的,可他能拒绝这加在他上的“真相”吗?
“我不会签字的……”王克飞愤怒地放报告。
“这由不得你。”老章说。
王克飞推开案卷。他想起了那些曾被他用权力劫走了真相的小人:被推牢房的浪汉、用钱安抚的受害人家属、无法伸张正义的码劳工……
有些是他指使的,有些他只是睁一只闭一只。
有些他迫于无奈,有些只是于麻木。
现在,他终于从一个造假实施者,变成造假案卷中的主角了。
“你以为你很聪明,破了这么难解的案件?你太笨了!你都不知自己在跟谁斗!”老章站了起来,他的影投在后的墙上,显得无比大,“克飞啊,这次真的没有人可以帮你了!”
老章说完,摔门而。
那砰的一声砸门声,让王克飞哆嗦了一,仿佛是法上的那一声宣判一切的法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