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2/2)

“陆离，我曾告诉你普通人只能替你转移一次代价，此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巫女可以替你承受另一次代价。我思来想去，决定以将死之替你转移代价，望你念及我的恩，好好对待小巧！”

看到这，陆离心脏直，祝阿婆居然已经连续“看”了整整五年？难怪小巧当巫女时看不透陆离重生数次的事实，但阿婆居然一就透，陆离当初还以为巫女是年岁越大功力越，没想到这只是因为阿婆在透支生命……

“陆离……我好难受……”朱熙没有叫他狗男人，而是称呼他的名字，“心里堵堵的，送走外婆时我都没有这觉……我真的，好难受……”

陆离抱住她。朱熙真的变了，她不再是那个阎家冷酷无的继承人，而是真真切切变成了一位女。“哭一会吧，我陪着你。”

“照湄已至耋耄，终能去九泉向父母谢罪！”

“而陆离世离奇，以巫女之能，难以窥全其貌。我犯了贪戒，自五年前起，我便从未停止过巫女之视。终在去年秋季，堪破因果往来，为陆离、小巧、熙儿你仨人寻得一线生机。然，巫女之能源自彩石，有得必有失，加之我寿之将近，故我已生应，恐怕我无法活到今年开。”

生幸安，大劫延后百年。”

信不，只写了半页，但信的分量却让陆离抬不起手。

“我已是必死之人，但你和小巧无辜。陆离本亦是在劫难逃，可他若遇难，你会再度兴劫，甚至变本加厉，小巧也会悔恨终生。”

朱熙认真地将信折叠起来，她心复杂，不知到时如何向小巧解释。

祝阿婆没有被任何人怂恿，没有被任何人威胁，她只是以一纯粹的博神献大海。巫女心若玲珑，无垢无邪，他此时才真正刻理解了这句话的义。不知祝照湄眠前，是否会觉得这是一解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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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彩石都随着阿婆永沉大海，陆离和朱熙都默契地不再去提彩石，就此将此遗忘在人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能几百年后人类会在海沟里找到它们，但至少在陆离可以预想的未来，彩石、重生抑或是代价，将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办公室寂静无声，只有一小串女的泣声。窗外有早餐摊贩的叫卖声，卖油条，卖芝麻球，卖包。陆离还听到海鸟的鸣叫声，汽车的鸣笛声，警局自动大门开关的咔咔机械声。

“此外，经此五年，我知彩石于人为祸，尤其是最后一颗，如若暴，恐怕世上再无宁日。故而我携彩石而，决心赴海共葬，与彩石永沉海。怕你妹阻拦，我便不告而别，勿怪！陆离、熙儿，你们读此信时，我定已眠，无需再寻，且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