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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岑勾着他的手指，在料峭的秋风中问他：“娄景，我刚刚那么说，你为什么不戳穿我？”

娄景：“……”

娄景睫微颤，抿不语。

三皇来不及多问什么，就被碧岑拉开：“我们要走了，外面风大，三皇也请早些回屋吧。”

三皇不知怎么回事，没有追上来，等走远了，娄景忍不住问碧岑：“怎么没再听见三皇的声音？”

他不敢去想跟碧岑在一起的事，一是怕自己拖累她，二是怕碧岑跟他相久了以后，会逐渐厌倦他……他怕自己再被抛弃一次，幼时被丢弃的经历让他不敢把自己的寄托在别人上，所以，他在自己的壳里畏缩不前。

娄景轻声说：“我是个瞎，可能需要你一直一直地照顾我，我会是你一辈的累赘……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吗？”

碧岑一愣：“什么？”

碧岑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带着他停：“娄景，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三皇当他默认了，不敢置信，把娄景拉到一边，低声问他：“兄弟啊，你怎么就看上了府主？难是她在你生病的时候迫了你？你老实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为你主。”

碧岑呵了一声，拉着娄景的手给三皇看：“不巧，就是你想的那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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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吧？”

娄景迟疑地停脚步，转向碧岑那边，询问的神。

娄景自然听碧岑的。

娄景也被碧岑突然这么一手懵了，他心中微，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要否认的，但话到嘴边没有说。

对上娄景，碧岑又换了一个轻柔语气：“娄景，我们走吧。”

娄景能说什么，说他的确对碧岑起了一丝隐秘而不可告人的心思吗？

娄景顿了顿，自我厌弃般：“我不知，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府主你喜的。”

他还没问什么，就觉自己的手指被碧岑勾住了……像之前几个夜里的那样，娄景一僵，很多话说不了，只沉默地听着碧岑说话。

碧岑语气淡然：“哦，给他贴了个消音符，他太吵了。”

三皇给钱的手一抖，手里的银票差掉在地上，不敢置信连碧岑这人都有人喜，盯着娄景的震惊发问：“兄弟，府主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

听到“在一起”三个字，娄景手指颤了颤，咬了咬，终于开：“府主，你真的愿意吗？”

他磕磕绊绊地解释：“不是，没有……府主她很好！”

碧岑知他总是喜把事都藏在心底，很多话都羞于说，因此她便帮他把那些未曾言明的话说：“娄景，所以，你是同意我们以那关系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