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很快收回视线:“小女学的不过是一些,能得以演奏天籁之音也全靠先生所作的曲谱,能与懂音律音律之人探讨这些曲谱,先生知晓了定然也十分兴,说不定还要将国公爷当作知己。”
这妇人刚一开,屋里其他人面又僵起来。
国公府其余人也是一个个恢复了苏幼月刚来时见到的难看脸。
可宇文国公似乎心尚可,笑呵呵:“沈小来了,快请坐,上次赏宴一别,老夫早就想请沈小来府上坐坐,探讨音律曲谱了,今日正好府上人都在,他们也算有耳福了。”
见她居然不理会自己,鲁夫人的脸当即一黑。
苏幼月先前视线已经在屋中众人上扫过一遍,这里不少人先前赏宴上她已经见过,加之有暗卫们调查来的消息,很快她便能将记忆里的名字和人脸一一对上。
听完这位方少爷的话,苏幼月沉默了片刻,总算明白过来,这位为什么能让宇文国公府这么多人黑脸了。
然而总有那煞风景之人。
鲁夫人座位旁边那青年忽然两发光开:“沈小学过音律?那是不是也学过歌舞?香悦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通音律和歌舞,她们……”
香悦楼虽不是青楼,只是供歌女舞女卖艺的艺馆,但私里怎么可能不涉及钱易,所以本不能拿到这正式场合来谈论。
但苏幼月那日当街之话,又使得不少人改观,加之如今她背后有平公主撑腰,这宇文国公府当然也要作表态。
原本前几日她和沈家之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沈家在外不遗余力地毁去她的名声,让不少人对她好全无。
平公主府与宇文国公府关系甚好,所以这帖来得并不突然。
雪后开了太,宇文国公府的亭台楼阁蒙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白雪,直晃人。
苏幼月认此人是宇文国公的胞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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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来,把宇文国公夸得心怒放。这宇文国公府自然也有不少人受国公爷喜好的影响,对音律有所涉猎,闻言不由顿时对她心生好。
谢渊在圣都城中与此人接最多,她且去看看,说不定有再见谢渊的机会。
“国公爷自个还没说什么,大夫人倒是得严,不知的还以为大夫人觉得自己如今能当国公爷的家了呢。再说了,那香悦楼的姑娘个个通琴棋书画,也算是音律之人,既然都是音律之人,说不定都能知己呢?”
“方少爷!”宇文国公的大儿媳窦氏来打断了青年,面上愠怒,“什么香悦楼的姑娘,怎么青天白日的浑说起来了,也不怕污了国公爷的耳!”
她没有看到宇文景这个宇文国公府这一辈唯一的年轻郎君,反倒是看到鲁夫人的位置旁边坐着另一个年轻人,正直勾勾盯着她看。
这已经不光是没了,分明还没脑。
可这方少爷还把这香悦楼当成了雅之地,把里面的艺者和自己这个来客的客甚至是和东家相提并论,不可谓不冒犯。
暗卫们早就查过宇文国公府,她自然清楚,这国公府里除了和鲁夫人血脉相连的宇文国公,其他人是早已烦透了这个来打了一辈秋风还在府里搅是非的亲戚。
苏幼月刚被请到前厅,就见到宇文国公府不少人都坐在厅里,只是此刻一个个面都不太好看,像是刚刚争执了一番似的。
比起这一屋养尊优之人,此人虽然衣着尚可,但浑上却透着一缺乏世面的浮躁之气。
苏幼月差人打听了宇文小公宇文景的动向,确认他那日在府中,才决定上宇文国公府一趟。
就连鲁夫人都觉得不妥了,刚要打断他,宇文国公就气得怒喝一声:
苏幼月淡淡一笑,不动声自己的胳膊,而后先给宇文国公行了一礼:“国公爷安。”
从神殿回来后第二日,她便收到了宇文国公府的邀约,宇文国公府以请她品鉴曲谱的由给她了帖。
那方少爷却浑然不觉,被窦氏呵斥,自个还不兴起来。
见到她来,这一个个人才赶调整面,宇文国公刚要开,旁边一个妇人却忽然也站起来,直走到了苏幼月边,自来熟地挽住她的胳膊:“哎呀,沈小可真是大忙人,去布庄找了你几回都没见到你,还是得来国公府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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