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天良之人说的话怎么能信!”
何夫人了,松开了何老爷。
何老爷刚要松一气,何夫人却幽幽:“既然如此,夫君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吧。”
说着,她从袖摸一把带鞘的匕首,到了男人手里。
何老爷张了张嘴,珠转了,将匕首重新叩鞘中:“夫人,就这么一刀死她太便宜她了,我们要把她送到天罚司去,受一百八十刑罚,才能为我们孩儿赎罪!”
何夫人又了:“是该赎罪……”
这何老爷似乎是满意了,见神官已经到了跟前,连忙先将匕首放回何夫人手中后,便跪哭诉:“伊曼神官,信徒并非今日故意前来神殿闹事,实在是无可奈何,这白氏布庄的织月锦毒,害得我与夫人痛失孩儿,我夫人冲动,忍不住来向这沈家小寻仇,信徒寻妻而来,如今更怕这毒会呈给教皇大人和神官,才在神殿外宣扬。”
“神官大人,还请您将这毒妇送天罚司,将织月锦划贡品名额……”何老爷刚想继续说什么,却忽然听到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他怔愣想回去看,却先低了,就见自己腹赫然现一截雪亮的金属。
他又张了张嘴,难以置信,想要说些什么,迟来的痛却终于猛然来袭,痛得他断断续续着凉气,本吐不一个字来,只能急急忙忙去捂住开始渗血的伤。
“老爷,害了我们孩儿命的,不就是你么?”
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何老爷僵转过去,才发现,正是何夫人用了刚才那把匕首了自己。
何夫人脸上终于一个笑,可这个笑比哭还绝望:“你让红故意将织月锦有毒的消息说给我听,又驱散一路上的人,好让我来寻仇……”
“害了我们孩儿的毒,到底是织月锦上的,还是我吃的那碗汤药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用我孩儿的命去谋划!他还那么小,他还没能看一这世界,还没能叫我一声娘……何丘,你去死!去死!”
顷刻间,何夫人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她手起手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连了何老爷八,直到手上脸上全是血,伊曼神官呵斥,众人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去阻拦。
何老爷整个人像一条濒死的鱼,剧烈搐了几,便气绝而亡。
青萝被这一幕惊骇,不由后退两步,苏幼月却一动未动,只是垂眸看了溅到自己裙摆上的血珠。
周围的议论声再次炸了锅似的响起。
“原来是何老爷自己设计的这一?我看他才是丧尽天良,连自己的孩儿都要害!”
“真是活该……”
顷刻间,舆论逆转,何家所有人都傻了。
苏幼月垂眸看着浑是血的何老爷与何夫人,眸间闪过厌恶和悲悯。
她何老爷是沈家还是定安侯府找来的。
倒也不算蠢,还舍得真用一个孩来算计她。
只是玩人者,终究被人玩。
他们吃准了何夫人冲动,得知是织月锦害了她孩儿时会来找自己报仇,那就该早打算,若是她得知害了自己孩儿的其实是她的夫君,她会有多疯。
他们低估了,一个发了疯的母亲能为孩儿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