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跪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郑婆好几个耳刮,她却连躲也不敢躲,只捂着脸哭:“妈妈别打,别打了!疼,女儿疼嘞!”
“疼?你还知个疼?你要是知,怎么还敢私背着藏钱去。”郑婆指着桌上那从珍珠枕底搜的几个小银锞,气:“我就说你这丫这几日的数目比先前少了好多,你还狡辩!说是生意不好,哼,我还没死呢,还能被你糊了去。”
“说!”郑婆一拍桌案,恶狠狠的问:“剩的钱藏在哪去了?”
她凶神恶煞的在半空挥舞起藤把来,听着珍珠浑打颤,“没有,真没有了,妈妈饶了我吧,我回再也不敢了。”
珍珠伏在地上求饶,却不想宝珠走了来,嘴:“妈妈别信她的话,倒要好好盘问盘问,这丫跑茶馆好几趟了,我亲见着的,和那茶馆伙计换碎银来着,没有三次也有五次,怎么可能就这些,想必还有,现在还瞒着妈妈。”
“你——”珍珠猛的一抬,怒视宝珠,宝珠却嗤笑一声,环抱起胳膊,“诶哟哟,好大的火气,你还不服气了,自己偷藏的银被发现了有脸看我?怎么,跟着你甄久了,你也想学人赎换槽吃饭去?”
这话一说,果然勾起郑婆的火气来,啪啪啪就是三,也不打脸,只用藤把照着珍珠的胳膊和背狠了好几,这些地方隐蔽,穿着衣裳不来,也不影响等会见客。
郑婆的手劲多大呀,把个珍珠打翻在地,哭喊着说:“妈妈,妈妈,我真没有!我去茶馆也才两三次,是荣娘差我去买茶叶去的,不信妈妈就问那伙计,我真的没有藏了!”
见珍珠疼得泪汗直,苍白着脸珠似的哭,确实不像撒谎,郑婆这才收了手,呵斥:“还不赶回你的屋去,今明两天你就甭想吃饭。”
见珍珠踉踉跄跄走远,郑婆才呸了一声,“/贱/货/,我好吃好喝供养着,还学起撒谎来了。”
宝珠识相的倒了茶,捧着递于郑婆:“妈,喝,别气到自己,这蹄早晚跟着那人混,自然也学了些不安分,都是贱骨,该三两日打一顿的。”
她不说话,郑妈妈还没想起来,盯着宝珠盘问:“你去茶馆什么?你有客人待在茶馆?叫哪个?”
“嗐,我能有哪个跑茶馆喝清茶的素客,还不是为了妈妈,那李家的事闹得这么大,妈妈前阵不还气的很,我就想着去茶馆那儿听听新动静,哪想到一去就见着珍珠和那伙计鬼鬼祟祟,两个人肩挨着肩,都快咬着嘴了,妈妈倒要小心,别自家羊喂给了外人。”宝珠顿时提起了心,珠一转就拉上了珍珠。
谁让这丫和那个什么荣娘见着自己挨打来着,哼,早晚收拾了她们!
“所以才是个蠢货,开张了几年也没碰见个大客。”郑婆提起这事就生气,警告宝珠:“你可别学她,只蠢事白贴人去,我非得拿针线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