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务还没完成,于是又:“妈妈听说了么,今日风楼上何老爷投了河了。”
玉娘,用手指比了个二,“妈妈就没发现这回二回家,半儿也不提二夫?二夫往年就是送二来家,可几日就带着去府城了,显然离不开人,怎么这回二来了好几日,也不见派人来问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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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知,外都传遍了,别说何老爷,就是咱们县城也有两三家或自尽或跑路的,哎哟哟,真是造孽。”李妈妈叹息一声,“你还记得常和陶老爷一的钱适亮钱老爷么,讨债的找上他家门了,吓得他娘在家里直哭嘞。倒是谷老爷有算计,早就把自家娘送回乡娘家去了,就是讨债的也没法跑那里搅和。”
去了西厢房,丽娘笑脸相迎,只一见着李妈妈面凝重就有些不好,及至李妈妈提起她夫君槐庥,就嘴角往丧起一张脸来,置气:“妈妈既然知了,还问我什么?”
李妈妈那样凶神恶煞,秋实被唬得忙跪倒在地求饶,“妈妈别打,二不说,我说。”
丽娘扭过脸去,面朝着墙,一声不吭。
“慢着——”李妈妈疑心上来,听秋实的话,又像是人还活着,那她们主仆跑回来是为什么。
“不行,不行,我得找她好好聊聊。”李妈妈当即就有些坐不住,刚要门去找丽娘,想到还在屋里的玉娘,犹豫片刻又把她也给叫上了,“好孩,你的脑活,比我更能察觉,到时候你也敲敲边鼓。我看她这阵就有些木愣愣,可别真受了打击要守寡去,大好的年纪哪里好为个死人守一辈的。”
“是了是了。”回想起来,丽娘这丫的行为确实古怪。
“什么?你还要给他守一辈活寡不成,人都死了,还不等着赶去找家哇。”李妈妈恨铁不成钢。
玉娘果然真心实意夸了几句李妈妈想得周全贴,夸得李妈妈眉舒展乐乐呵呵,才继续:“这就是了,妈且想想咱们县里这几家事的可不都是在丝绸生意,就是陶老爷也损失了不少钱呢,咱们县城都这样,您说其他地方会不会也……”
这就得问您自己了,玉娘不敢直说,只心里嘀咕。
“哪里是他送的,我怎么听小七说,是他赌钱输了他娘的首饰,他娘自己气得跑回去的。”玉娘没忍住,反驳了一句。
李妈妈且顾不上心疼自己那了五百二十文买的白瓷细茶壶,一伸手就攥住了秋实的手腕,又让玉娘关起门来,将她甩到丽娘边,对着两人就厉声恐吓:“我告诉你吧,你就是再装哑也不中用,外已经传遍了,绸缎行当亏得赔本的好些人哩,槐庥在不在里面。”
“好哇,玉娘,你去拿藤把来,去来厨房里烧红的炭火夹来,丽娘不说话,她先放着,咱们奈何不得她,丫总还是能置的,让刘妈捆了绳先打一盏茶,不说就再打,我看是她,还是我的烙铁红。”
李妈妈哪里不知古娘跑路的底细,只是都是女人嘛,为了这位娘的名声,这事最好还是传另一个版本,谷老爷也有面,也就不会再去闹了。
“唉,这丫,就是男人死了有什么要的,怎么还瞒着我?难我还叫她再生意去不成。”李妈妈气得很,“好女百家求嘞,像你二这样的人品相貌,稍微放风去想二嫁,别说妾了,就是正娘也有人抢破,她防我什么?”
后,两人陆陆续续这几个月也已挣了不少,况又是玉娘一回张,李妈妈便想着给她这个乖觉女儿一个面。
“你的意思是——”李妈妈察觉味来了。
才去外端了茶的秋实一门就听到这话,吓得摔了茶壶,“什么?!!槐老爷死了?怎么是的!”
“唉呀,你嘛还真是小孩,谷老爷送娘回去,名声多好听啊。”李妈妈笑了一声,指着玉娘试图教她,“那娘要是自己跑回去,乡地方嘛,人多杂的,要是胡说传,把名声搞坏她还怎么过日?真真是个小孩家,不晓得这里的重要。”
这一路上她担惊受怕的,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又是从小跟着丽娘在李院里大的,知李妈妈的和为人,若是再不实说,恐怕李妈妈还真
正娘可不像她们娘这样没脸不要名声,人家还想着再嫁哩。
“你这丫,手脚的,还不快去。”丽娘当即就不好,假借着训斥想让秋实退。
玉娘眨了眨,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她便低应,并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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