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不怪我先走这一步了。
楚楚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吞吞吐吐:“我阿和我说了,想这几个月就给我找好了人家,预备着蜡烛哩。”
楚楚不想借住在酒楼,跟似的整日端坐台前等人曲,时不时还要过去陪笑一会。一日来手指酸疼不说,脸也要笑僵。
倒是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嫁过去就好了,不说攀附上什么达官显贵,像小武那样也很好,将来个掌柜娘、商人娘的,衣无忧多好哇,她也想过过请人来唱曲儿的瘾。
玉娘看她如此急切,劝说了一句,“倒也没必要这么急,不如再挑挑,到了夏季,南北客商都打运河过,必定是要在县城里住的,那时候客人多,再挑不也一样。”
到那时固然客多,可竞争的也多呀。楚楚心已打定了主意,即便连银过来劝说几句,拿家中妹举例,她也只笑着不说话了。
玉娘看着她满怀期待的样,心里叹了一句,真是作孽啊,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她也不再多说。
回到院中,李妈妈的消息十分灵通,已经得知了县丞赴宴还带着荣娘的消息,正在那里恼怒。
见着了玉娘和福娘回来,李妈妈就先叫住两人到了正房,给她们吃上一剂安心药,“没什么要的,她能去也不过仰仗着县丞的面罢了,等县丞丢开手时,呵,你们再看她的场如何,黑鸨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李妈妈许是气得狠了,发恨:“不过就只是个县丞而已,得意什么?我已经写信给丽娘了,托她在外打听,你也知你二夫在外省着丝绸买卖,生意比咱们大得多了,想来往日招待的客人里阔佬也不少。我儿放心,妈妈一定给你挑个好的,不差那小崽几分。”
玉娘只装哑默默,只要能把日往后拖,怎么着就行。
此刻她也顾不上旁的,只衷心希望黄县丞能再接再厉,把官位往上升一升,瞧李妈妈的火气,只怕为了赌这气,她老人家就更要瞪着睛往寻找了,玉娘就不信,李妈妈能找着一个二三十岁就当大官的客人来。
了正房,玉娘便打算去东厢房里同昙回话,徒弟去了一趟,总该回来和师傅说上一句的,谁料她站在门外向望去,东厢房里并无一人,安安静静,毫无动静。
又走至屋里,睡房里收拾得净净,连床幔纱帐都收拢了起来,梳妆台上也空无一。玉娘忙了屋问门房的鲁婶:“婶,昙姑姑人去哪了?”
鲁婶奇:“昙师傅今儿一早走的,和你们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怎么,她没和你们说?”
“没有啊。”玉娘摇摇,别说是说了,连暗示一句也无。
玉娘看着冷清清的东厢房,这可真是昙一现呐。
来时无人知晓,去时脆利落,除了教的知识外,旁的什么也没留,真不负昙之名。这样应邀而来,教成而去,不说是娘,倒像是话本常描述的侠女一,神仙人。
唉,怎么就没留个什么秘籍信件的,不程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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