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衣(2/2)

齐彻听了，轻笑一声，收剑：“本殿穿什么不好看？今儿这只是一件，后面还有你看的！”

这话提醒了他，李尚书今晚会在府上办晚宴，昨日给他发了请帖。

齐彻嘴角不自觉扬起，又听了一阵两人的碎嘴，随后便溜了府。

他微微挑眉，正打算翻去看时，前方似乎有人察觉，传来脚步声。

“那夜里的鎏金宴……”

料柔如，玄为底，其上绣着的金纹隐隐有暗光动。

他自然是不敢这个时候凑上去挨骂的，只是将书放到一边，心中暗自琢磨，沉大人让殿写一篇概要，这意思……是不打算让殿去晚宴了？

这人也是沉衾府上的，不过常年在外。姓柳名奚，温和善，为人低调。可越是低调，常宋就越不敢轻视，在沉衾边的，又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

看这风刮的，今晚怕是要雨。

如今看来，去去也未尝不可。

只见他四走动，东翻西看，眉梢却全是喜，可见心思早飞到别去了，随即又案几上架着着的宝剑，到中舞起剑来。

话落，就有人来通报：“殿，国师府有人来了。”

常宋看着前这个自从踏府便心颇好的人，心中称奇，明明昨日还把东西摔了一地，关了自己一个晚上。

看大小，倒是和他的量差不多。

里面只挂着一件衣服。

那人倒是很客气地把手中的东西给他：“不碍事，这是沉大人吩咐送过来的，在正好顺路，还请常公公给太殿带到。”

“你可别吓我啊，这差事是上面的命令，想必这衣服沉大人珍视得，宴会在即，半分差错也不得。”

不过很快，就不好了。

他一皱眉，退了回去，盯着那件袍打量。

寒蝉拿起那本和砖一般厚的古籍，恐怕没个两叁天看不来。

那人笑着：“办完事了，今日刚到的京城。”

待他走后，一个人影在另一边屋檐上现，黑衣斗笠，衣绣桃，看着齐彻走远的影，黑纱的睛隐约一丝迷惑。

今儿早门火急火燎去沉大人殿中时连鞋都没穿，一回来便换了行，一看就是在沉大人那儿换的。

常宋趁机在一边拍掌附和：“殿与这件衣裳真是相称，舞起剑来更是威风凛凛。”

*

期间路过一间厢房，窗开了一半，从窗边走过时，他意识瞥了一，突然停了脚步。

却不受控制地往她的住所走去。

他本不打算去的，毕竟前些日刚把那位李世得不知现在醒没醒，正好他也不想看见那个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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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看了两，纵一跃，翻上屋檐。

常宋接过那本厚重的书，回院看见齐彻坐在桌边喝酒。

不过一会儿，齐彻就逐渐有些坐立不安，常宋在一旁疑惑：“殿，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他在屋檐上偷听了半炷香的闲话，就回去了。”黑衣人悄然现沉衾后，抱剑倚在檀木门上。

沉衾应了一声，一本书：“派人把这本书给齐彻送过去，让他写一篇概要给我。”

常松顺着他的话又拍了顿，心也颇好。

这么闲？

“这次可不是在倚楼。”

“怎么了？”

“沐浴，”齐彻脚步不停，气冰冷：“随后启程，去李尚书府。”

“殿，咱们这是去哪儿？”他打着哈哈上前问。

“我本就没打算让他去，”沉衾又翻了一页书：“让他去什么？去再把李世喝死一次？”

齐彻前一亮，立起走了去。

常宋看了看外逐渐暗来的天，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

“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面冷得吓人，气冲冲往里走。

“没有。”齐彻烦躁地蹙起眉。

就在这时，寒蝉前来汇报：“大人，方才已经让人将衣服送过去了。”

沉衾靠在座椅上，翻书的手一顿。

他心中一突，小跑到门，见到个熟的人，怔了怔，便立笑眯眯迎上去：“柳大人，许久未见呐，您怎么突然从青州回来了？”

常宋回看了一，苦笑：“太殿今日心不佳，也不知是怎么了，还望见谅。”

齐彻喝了半天的闷酒，似乎又气不过，拿起剑练了半个时辰的剑，了一汗，靠在树旁着气。

常宋赶跟上去，还没走到院外呢，就见齐彻又折了回来。

沉默半晌，他将剑丢给常宋，径直往里走去。

而那件衣服是男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