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节(2/3)

“我去货栈清货，你们留着意，小要是醒了，你们过来喊一声。”隋玉跟河边洗被单的女帮工代。

有人敲门，隋玉看过去，问：“是小醒了？”

靠东的木窗外挤着五张人脸，隋玉猛地看见吓了一。

妞和阿羌听到声转醒，两个丫忙不迭跑来。

农监走近，商队也把货都卸去了，李木和商队的人赶着骆驼群去河边喝。

隋玉，问：“胡监察给你拨了多少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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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栈里摆了许多如梯一般的木架，每一格都搭着毯和布料，木架后面摞着木箱，成匹成捆的毯和布料存放在木箱里。

“玉掌柜见识广，的确是蜀人，我们常年在蜀二郡和安之间行走，我们贩茶。”此话一，余大当家见玉掌柜睛一亮，他满意一笑，摆摆手示意族人卸货搬货。

农监带着六百多个隶从客舍前边的空地上穿过，妞和阿羌搬着椅拿上羊卷跟了过去。

“不是，是一群孩来买桑叶，他们问隋良今年还收不收蚕茧。”李婶站门往货栈里看，一排排颜各异的布料和毯，她看得，要不是兜里没钱，她真想去挑拣一番。

“不抵账，钱买。”农监说，“先记着帐，棉苗都了，我再来结账。”

说罢，隋玉回屋拿来铜锁和钥匙，余氏商队住六间房，暂定半个月，她收了九十钱就离开了。

隋玉应好。

李婶“哎”一声，她把洗净的布晾在绳索上，这个儿真是享福，商队大价钱都买不到的棉布裁成片了。

“你跟他们说，我们还收，蚕结茧了就能送过来。”隋玉说，“阿应该还在屋里，你去找她，让她来收钱。”

为了遮灰，屋上空用米黄的麻布了吊，四面墙同样用米黄的麻布裹了起来，墙上的大木窗推开，明媚的光扑洒来，屋里亮堂极了。

“六百三十多个，一人伺候三亩地，农手里无力耕的荒地差不多就瓜分完了。”农监一五一十地代。

“当然可以。”隋玉没阻拦，她指了对面的厨院，说：“你们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去厨院里代一声。”

李婶走了，隋玉继续货，布区看完了，她走篾席搭成的小屋，这边存放的是药草。用麦秆编成的篾席轻薄却遮光，而且麦秆自带草木味，久久不散，可以阻隔药草味的扩散。

地上铺了黄白二织的地毯，隋玉脱鞋踩上去，先把垂落的毯搭回木架上。

小崽搂着小并睡着了，隋玉悄悄走去，她拉开被给兄妹俩盖上，又蹑手蹑脚地去了。

南边又走来一行人，隋玉看过去，是农监领着一帮官挑着担过来了。

“吓到你了？对不住。”窗外的人歉，额间着人痣的客商歉意

“我们能过去看看吗？”余大当家问。

去年隋良收了上万个蚕茧，转手卖给锦绣织布坊，竟然赚了三百一十五钱，堪比一亩麦的收成了。

赵西平带走了四百个棉人，留在敦煌的棉人有前一年的经验，多数人租了五亩地耕，少数不好的，只租三四亩地。隋玉在心里一盘算，这两拨人的确是把敦煌的荒地都利用上了。

她领着客商往客舍走，说：“你们就住第一客舍，客舍里有客房和仓房，一间客房一间仓房，一晚是一百文。对了，听你们的音不似在安和陇西一带行走的，有像南人的音？你们是蜀人？”

隋玉弯腰检查木箱，确定没有耗跑来啃木箱里的药草，她掀开帘去。

过冬的商队离开后，货栈的门窗都锁上了，猛一打开，风去，墙上挂的麻布如河面的波动。

“刚准备去喊你们的，你们跟农监一起过去，移走多少棉苗记个数，晚上我要盘账的。”隋玉吩咐，转，她又问：“农监，这批棉苗是秋后用棉籽抵账，还是结现钱？”

“夫人，我们来移栽棉苗。”农监打个招呼。